从古诗中看人类是怎样离那片星空越来越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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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经有多久,没有仰望过头顶的浩瀚星空了?其实,也不是没有仰望过。晴朗的夜晚,走在路上,人们总会想要抬头看看天的。可是那里,只有月亮依然明亮,偶尔还有北极星、天狼星等几颗亮星作伴。其余的繁星点点,都消失在了城市灯光的掩映下。文明的发展必定会带来星光的隐退,似乎是如此,一直都是如此。在很久很久以前,人类是依赖着那片星空的。太阳西落,月亮与繁星就成了人类不多的慰藉。他们把太阳照耀的时段称为“白昼”,而星月当头的时段就成了“夜晚”。时间的概念,由此萌生。后来,人们还要靠日月星辰判定方位。再后来,人间的祸福吉凶也交给了它。人们给能看到的星星都取了名字,每一颗星星都是独一无二的。在《诗经》的时代,最普通的人也能叫出它们的名字。顾炎武《日知录》谈到那个时代时说:三代以上,人人皆知天文。七月流火,农夫之辞也;三星在户,妇人之语也;月离于毕,戍卒之作也;龙尾伏辰,儿童之谣也。心宿二“七月流火”出自《豳风·七月》,“火”指的是大火星,即心宿二,天蝎的心脏。当这颗红色的星向西偏转,天气就要凉了。“三星在户”出自《唐风·绸缪》。“三星”通“参星”,也就是参宿。“绸缪束楚,三星在户。今夕何夕,见此粲者。”这首诗是婚礼上的歌唱,星辰灿烂,而她,比星星更美。“月离于毕”出自《小雅·渐渐之石》。“毕”是毕宿,月亮停在了(离,通丽,附丽的意思)毕宿,是下雨的预兆。“龙尾伏辰”出自《左传·僖公五年》。“龙尾”就是尾宿,东方青龙的尾巴。“於时日体在尾,尾星与日同处,共日俱出入,故常伏不见也。”尾宿的星星在日月交会的早上才出现,因此难以看见。可以得知,当时人们已经对星空进行了划分。春秋战国之间的文献上,的确已有关于二十八宿的记载。那时的人们,对星星怀着某种感情。星星不仅有名字,或许也有它们自己的生活。天上人间,两相呼应。跂彼织女,终日七襄。虽则七襄,不成报章。睆彼牵牛,不以服箱……维南有箕,不可以簸扬。维北有斗,不可以挹酒浆。维南有箕,载翕其舌。维北有斗,西柄之揭。这一段出自《小雅·大东》。牛啊、箕啊、斗啊,星辰之布阵,亦是人间器物的形状。而且,虽然牛郎还只有牛,织女星却已开始被谱写属于她的故事。织女星每个时辰移动一次,“终日七襄”,像是在织布。到了汉代,这银河两侧的两颗亮星,继续被赋予着情感,故事不断地演绎。《古诗十九首》的《迢迢牵牛星》,已经展现了牛郎织女故事的雏形: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牛郎和织女隔着银河对望,这是故事的结局。他们如何相识,又如何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没有交代。这时完整的故事尚未出炉,人们只是觉得,这两颗星总是在银河两边,从来都没有相遇过,如同一对可望不可即的恋人。这时的人们,依旧在把无限的感情倾注到万千星河之中。然而,比起前代,他们开始远离星空了。能够自然而然地唱着星星的句子的人越来越少,更多的人在沿用前代的概念。也就是说,人们渐渐不再通过亲自观察,而是通过知识的传递来了解星空了。《古诗十九首》的《明月皎夜光》篇,有“南箕北有斗,牵牛不负扼”之句,很明显是从《大东》化用而来。可即便如此,他也是亲眼所见着“众星何历历”。到了后来,人们甚至不怎么称呼星星的名字了。这些名字更多地成了一种典故。杜甫《赠卫八处士》里说“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参宿与商宿一个升起,另一个就要落下,总难相见。诗人并非真的看到了星星才有此感慨,这是一个典故。还有一个常见的典故是“斗牛”。“斗牛”也是两个星宿的名字,属于吴越的分野。晋初,有人发现斗牛之间有紫光照射,原来是宝剑的光芒直冲天际。这也就是《滕王阁序》“龙光射牛斗之墟”的来源。由于这个典故,“斗牛”这个词也固化下来了。辛弃疾《水龙吟·过南剑双溪楼》也写了这个故事:“人言此地,夜深长见,斗牛光焰。”更多的时候,人们还是说“星”“星河”“星辰”——“五更鼓角声悲壮,三峡星河影动摇”,“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就这样,每一颗星星在人们眼中不再独一无二。它们大大小小,有明有暗,但都是星星。然而,无论如何,那时的灯光不会像电灯这样明亮,不会把天空映红,不会把星辰吞没。现在的我们,忘了星星的名字,也看不到它们的身影了。文明发展,天文学也越来越进步,我们对星星们的了解越来越多。但与此同时,我们又与它越来越陌生。这看似矛盾,却也没错。悄悄求个点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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