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者，禹抑洪水而天下平，周公兼夷狄，驱猛兽而百姓宁，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诗》云：‘戎狄是膺，荆舒是惩，则莫我敢承。’无父无君，是周公所膺也。我亦欲正人心，息邪说，距被行，放淫辞，以承三圣者；岂好辩哉？予不得已也。能言距杨、墨者，圣人之徒也。”
“以前，大禹治理了洪水而使得天下归于太平，周公征服了夷狄，将野兽驱赶走使得百姓得到安宁，孔子写成《春秋》使得乱臣贼子感到恐惧。《诗》说：‘痛击戎狄之人，遏制荆舒之众，无人敢于违抗我。’不要父母、不要君主，是周公深恶痛绝的。我也想纠正人心，平息邪说，抵制乱行，遏制歪理，用以继承大禹、周公、孔子这三位圣贤的事业；这难道是我好辩论么？我是不得已而为之。若是敢抵制杨派、墨派学说的学者，就不愧是圣人的门徒。”
为圣人立道，替百姓立言，是历代真正儒家学者的本色。在异端邪说盛行之时，要想一匡天下，拨乱反正，不得不发宏论、展雄辩，才能引导人们看清真理，坚持真理，从而击退歪理邪说，这就是孟子所担任的使命，岂能不可为之呢？孟子的好辩，不是个人逞强好胜的表现，而是真理发自圣心，不得不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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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稿：游金地何良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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