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舒琴从虞公断腥酢探讨镇江醋的起源

提到素有明代第一文人的张岱,人们自然会如数家珍他的散文经典,如《西湖梦寻》、《陶庵梦忆》等,而他的《夜航船》,估计知道的人不多。这是一部被誉为中国古代“百科全书式”的著作,分20大类,个小类,多条目,上至天文,下至地理,无所不包。记忆中,我曾经在这本书里发现了有关“吴王寿梦做鲊,殷果做醯”的原始记载。

近日,恒顺醋庆祝年厂史的征文,让心有不甘的我一头扎进故纸堆里,重读这一段文字,无意中揭开了一桩长期令我无法释怀的公案。这是一则关于山西醋起源历史的报道,年新华网太原3月8日的专电:《考证发现:“亡国之君”原来是“酿醋专家”》。

一场漫长的古籍史料的纸上“死磕”证明,山西醋协专家们的“考证发现”是颇值得商榷和不太严谨的。更幸运的是,这一重新研读,让一直孤独地跋涉于“东乡是周章徙封地”求证途中的我,又多了一个思维切入点,由醋入手,循着中国“四大名醋”的迁徙路线,一条貌似“天马行空”的推理思路渐渐变得清晰。或许,中国“四大名醋”都和我东乡始祖周章兄弟有关。(限于篇幅,另专文阐述,此处不便展开)

01

掠影“四大名醋”

在中国,一说醋,人们自然会提到“四大名醋”:山西老陈醋、镇江香醋、福建永春老醋、阆中保宁醋。很多年来,关于这一排名,尤其对谁才是中国醋业“领导者”,业界颇多争议,四醋的主产地也是铆足了劲在寻找坐上“第一把交椅”的证据。但基本上处于自娱自乐状态。只是,四醋齐名雅称自清代流传以来,醋名和生产地却始终未变。

年,被国内微生物学界誉为“鼻祖”的方心芳老先生在他的文章中曾对四大名醋做过排序,他认为“我国之醋最著名者,首推山西醋和镇江醋……山西老陈醋第一,镇江醋第二”。而年初这则有关山西醋历史的报道,更是给排序一个强力支撑。是年3月,山西地方、国家级媒体竞相报道一个惊人的“考证发现”:发生在公元前年的那位因贪恋宝马、美玉而被晋亡国的虞公原来是一位“酿醋专家”。而做出这一判断的依据,源出一本书、一个典故。这本书,就是隋朝学者谢相(也有史书称之为“谢枫、谢讽”)所写的《食经》,这个典故就是“虞公断腥酢”。

由此,他们高调宣称,山西老陈醋已经有多年的历史。换言之,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山西酿醋业已遍及城乡,打破了西周“公室制醋作坊”的单一格局。甚至,还衍生出了虞公女儿“紫衣仙姑”将酿醋业发扬光大的佳话,平遥古城的醋坊对联同出一辙。

而在保宁醋的诞生地的四川阆中古城,借助古城悠久历史的平台,当地人在挖掘醋历史上更是创意频出。据地方志记载,早在明末清代,保宁民间就已经有了每年农历四月初一祭祀“醋炭神”活动,而这个“醋炭神”却是西周王朝的开国功臣姜子牙。年,保宁更是以政府名义隆重举办了“醋神节”文化庆典活动。引人瞩目的是,活动现场,保宁醋第15代传人带着众弟子高调祭祖,仪式庄严,感恩历代诸位醋神。

事实上,四大名醋中,保宁醋的传承谱系最为明晰。他们宣称保宁醋的祖师爷是索义挺。这是一位宫廷御醋师,明末清初,战乱不断,伴随着一次移民浪潮,从山西来到阆中开设了醋坊。索义廷究竟是何地人,说法不一,但对由他将山西醋酿造技艺入蜀这一事实是高度认同的,地并发扬光大代有传承繁衍生息是得到明证的。而且,他还因地制宜,不断推陈出新,将山西醋以高粱为主要原料改为四川大米和小麦麸皮,这一酿造法和贾思勰所著《齐民要术》23钟“作酢法”中的一种“神酢法”正好相对应。

当此时,镇江醋人或许感到有些落寞。因为,据镇江醋专家们深度挖掘,镇江醋的始祖追溯的是杜康之子黑塔,在世人眼中只是神奇传说,没有真凭实据。即便是梁代陶弘景《神农本草经集注》中有关“镇江米醋”用法的记载,镇江醋也才只有不少于“年的酿造史”。

换言之,就地方有醋记载历史而言,从公元前年的“虞公酿醋”,到南梁陶弘景(公元年到年)对镇江醋记载,期间相差了余年的时光。而就品牌而言,相对于有年历史的保宁醋,仅有年的恒顺醋差了余年的时光。前有山西醋协专家们高调“考证发现”,后有保宁官方隆重举行的“敬醋炭神”的祭祀仪式,两地酿醋的历史都隐隐约约指向那个用“醯”动辄几十“瓮”的西周盛世。而恒顺醋乃至镇江醋历史貌似已经被他们甩了好几条街。

但是,镇江人不要为此而沮丧。事实远非如此。

02

北虞公非南虞公

我们知道,山西媒体报道的“虞公断腥酢”的典故源出于隋朝南方人谢相的《食经》,但遗憾且尴尬的是,此书早已亡佚,似乎死无对证,想驳也难。

仿佛有东乡始祖的天助,尽管原书已亡佚,但循着这个典故探究,我在《太平御览》、《说郛》等书中,却惊讶地发现了对这道美食的名称的引用,“虞公断腥酢”故事更是被多家笔记和正史《南齐书虞悰传》收录。此虞公(为叙事方便,以下统称南虞公)能够多次出现在浩如烟海的古籍中,得益于他来自一个煊赫的家族。

据浙江“余姚虞姓家谱”载,这是一个在秦汉时由中原“东郡”辗转迁徙而至浙江会稽的家族。自魏晋到隋唐,凭借其家学渊博、文治武功以及门阀制度,这一原本就显赫于中原的士族徙居江南后,很快跻身江东名门望族之首。

虞氏一脉中,武官、文官,史官、学者频现,唐初“虞世南”,大宋“虞允文”都是这个家族的佼佼者。徙居江东的虞氏,最先进入正史的,是三国著名的经学大师虞翻,有《吴志虞翻传》。他的重孙,晋朝虞预更是凭一己之力独立完成了40卷的《晋书》,开“当代人修当代史”先河。正是得益于虞家世代有史官,尽管《食经》亡佚,但“虞公断腥酢”的历史却得以完整清晰地保存。

那是一个帝王将相可以和豪门氏族推杯换盏的年代。南虞公,这位身兼食大咖、文学家的世家子弟,和齐世祖萧赜过从甚密。《南齐书·虞悰传》载:一天,齐世祖驾临芳林园向虞悰索要悰子,虞悰“献粣及杂肴数十與太官鼎味不及也”,皇上得寸进尺,“就悰求诸饮食方,悰秘不肯出”。直到“上醉后体不快,悰乃献醒酒鲭鲊一方而已”。

典故中我们了解到,南虞公起初是不愿献出秘方的。此处,是世祖的计谋还是真醉,不得而知。但面对昔日好友、如今烂醉如泥的皇上,他只得拿出了看家“醒酒神器”——断腥鲭鲊。当然,后世人对南虞公到底是献出做好了的“鲭酢”,还是只献了方子,颇有争议。但南虞公让齐世祖的身体神奇般地酒醒这一事实,历代史学家都高度认同。

而山西方提到的亡国之君虞公(“北虞公”),在公元前年左右冬季前的几次出境都是贪婪面目。先是索要弟虞叔的美玉和剑,后又收晋国的宝马和美玉。前者只是家庭纠纷,至多落下失德的名声。而后者的贪婪和无知,则彻底落得国破家亡的惨局。但令人困惑的,亡国后的北虞公命运,“春秋三传”各有表述。

史料载,鲁僖公五年,《公羊传》和《谷梁传》都记为“晋人执虞公”,但《公羊传》则强调“晋国尚念同祖缘分,未断掉对虞国祖宗的祭祀”这一史实,且只有虞公大臣“井伯”去“媵秦穆姬”,北虞公去向没有交代。而《左传》却记为:晋人“执虞公以媵秦穆姬”,即虞公也成了晋公主即秦穆公夫人陪嫁奴隶。这支庞大的陪嫁队伍中,还有一位后来日后帮助秦穆公称霸的大功臣“五羖大夫”百里奚,他在通往秦国的路中逃亡楚国,最终被秦穆公所获。《左传》化不小篇幅叙百里奚事,而同样“陪嫁到”秦国的虞公在秦国命运依旧只字未提。

就时间而言,北虞公最后一次亮相在公元前年,而南虞公献“断腥酢”是在公元年-年某一年间,相差了近千年的光阴。北虞公贵为一国之君,是被周武王分徙封的周章弟弟虞仲之后,这是太史公司马迁《泰伯世家》明确记载的,而南虞公只是一位江东世家子弟,两者之别自是明了。

但是,由于史料缺失,这个从中原迁徙而来的南虞公家族和北虞公家族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渊源,存在着怎样的承继关系,我们尚不能贸然做出“毫不相干”的判断。尽管对他们之间的渊源,南虞公家谱是否认的,他们宗舜为始祖。但是,值得注意的是,在柳宗元为他的发小虞九皋(注:虞世南后人)所作的《虞鹤鸣诔》中却赫然写有:“吴、虞之分,爰宅上阳”。

按说,柳父和(南)虞父同朝为官,同为郭子仪“记室”,(注:记录史书文献的官员),柳宗元的诔文应该是有据的。而且,更重要的是,北虞公所抵达的是秦国,据“中国虞姓网”资料显示,余姚虞姓迁徙源头是也秦汉之际的“东郡”,这是秦王政五年即公元前年设置的郡,汉承之。《汉书地理志》:“东郡,属于兖州(也有说翼州),县二十二,(今河南)濮阳等地”。

不同的虞氏家族,远祖都同曾住秦地“东郡”,或许这也是山西醋协的专家们将两个虞公误读的渊源。北虞公不可能是南虞公,他们之间隔了千年的光阴。

03

寿梦做“鲊”和吴王筑城贮“苦酒”

镇江有一句俗语:要想抓住他的人,先要抓住他的胃。

商末周初,醋被称作“醯”,常用来作祭祀和宫廷宴会用的珍品。史料记载的泰伯、仲雍兄弟奔吴之时,江南土著们正过着渔猎生活,他们的饮食大多来自于天然,山上有各种动物的肉,水里有鱼虾贝类。我们知道,鱼肉固然可以饱腹,但其腥、其腻,长期食之,应该很不舒服。

而当此时,“醯”在地处中原的周王室政治活动和日常饮食中已将占据了重要地位。西周王室设置有专门的管醋官员,即“醯”人”。《周礼·天官·“醯”人》:“醯”人掌共五齐、七菹,凡“醯”物。以共祭祀之齐菹,凡“醯”酱之物。宾客,亦如之。王举,则共齐菹“醯”物六十瓮,共后及世子之酱齐菹。宾客之礼,共“醯”五十瓮。凡事,共“醯”。”

也就是说,天子祭祀一次要用“醯”60瓮,举行宫廷宴会要用“醯”50瓮,无论是祭祀还是宴飨,都会有大量的牛羊肉和腌制的菜。而据《周礼·天官·醯人》注曰:周人正是“酿菜而柔之以醯杀腥肉及其气也”。

西周是一个讲究礼仪规制的朝代。王宫用“醯”如此,公卿诸侯王们自是如此。而且,周人任何原因的迁徙和分封,都会带着各式的工匠,这一事实被传世文献和考古文物所证实。由此,我们可以推断,吴国始祖泰伯、仲雍兄弟一行舟车劳顿抵达吴地时,带制“醯”匠人甚至带有大量“醯”未必没有可能。如果说,这只是一种推理,那么,吴国第五世君孙周章墓地出土的青铜器“宜侯夨簋”铭文则支持了这一说法。铭文提示:当周章被徙封宜地时,周王在赐给了他高规格的山川、河流、城邑、弓矢的同时,也赐给他“一卣秬鬯”和“奠七伯”,前者是一种古代用以祭祀的酒,用郁金草酿黑黍而成;而后者正是负责诸侯国祭祀等大事的官员。

想当年,在已然开化的江南,来自中原的泰伯一行能在短时间内让土著“服之千余家”,固然与泰伯所携中原先进农耕技术有一定的关系。但是,土著人惯常鱼猎生活对于“腥味”之困窘,能够去腥堪称“美食神器”醋的引入,绝对是当地文化中的一件大事。

这一判断绝非空穴来风。让我们回到《夜航船》的最初记录:

《夜航船》“日用部·饮食”综述条目下,作者为中国的各种饮食一一找到了“始祖”:“有巢氏始教民食果……黄帝始具五谷种,作炙。成汤作醢。禹作鲞,吴寿梦作鲊……殷果作“醯”,周公作酱……”。

根据《说文》,我们知道:醯,酸也。有史家认为,《夜航船》中所说的制“醯”始祖“殷果”或许是哪位殷王的字或号,也有人认为或许就是末代商王纣。因为,大量的史料证实,醋在商代已经存在。彼时,它被称之为“醯”。

而据宋朝易经大师史绳祖在《学斋占毕》则认为,“《九经》中无‘醋’字,止有醯及酸而已”。需要说明的是,这个《九经》是隋朝才有的统称,是指隋炀帝开科取士的科目,包括《三礼》、《三传》等共九本经典。但“醯”字一直沿用到哪朝,迄今为止,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

令人困惑的是,在《说文》里,已经出现了“酸”和“酢”。但“酢”字却不表示“酸”味,而是指“相互敬酒或客酬主人”。而《仓颉解诂》更解释为:“酢,菹也”,也就是《说文》里的“菜鲊”,而《毛诗义疏》则进一步说明菜鲊是一种备受吴地人追捧的蒲,“煮以苦酒受之,如食笋法,大美。今吴人以为菹”。

值得注意的是,尽管,贾思勰的《齐民要术》中,“醋”和“酢”已经替代了“醯”,但两者用法却时而清晰时而混乱。作名词用时,多写作“酢”;做形容词用时,则写作“醋”,表示酸的味道。但是,在他描述介绍的关于23(也有说22)种“作酢法”中,凡是说到南方和外国的醋一律以“苦酒”代之。也就是说,至少在魏晋时期的南方,醋已被民间通称作“苦酒”。

根据《釋名釋飲食》,我们知道:鮓,滓也,以盐米酿之如菹,熟而食之也。不只是酿魚,凡用盐米酿魚、肉类,都是鲊。史料缺失,我们无法还原吴王寿梦的具体操作步骤。但在《齐民要术卷八》第74“作鲊”法中,我们可以寻觅到一些经典做法,即以南方的鱼片成条状,拌以盐、米酿、鱼肉、醋,一层鱼,一层盐,一层煮熟的米饭,注入醋,通过一系列复杂的程序而成。

古文阅读太过古奥,我们无需纠结。

依据《夜航船》,我们知道,作为创始人,吴王寿梦发明并制作了吴地史上的这一道绝味美食“鲊”。而依据《齐民要术》“作鲊法”,我们知道,做“酢”的过程中,醋是绝对少不了的主料。由此,“鲊”和制作“鲊”的醋都成了吴地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最温润的陪伴。据《嘉定镇江志》记载,直到南宋初年,“鲊”依旧还是镇江的土贡。当年驻扎在东乡的韩世忠就曾将这一美食之精品“鳕鲊”进贡给仓皇南奔的宋高宗赵构,而赵构居然以“国难当头,一切从简,要与民共度难关”为由婉拒,可见“鲊”并非寻常人能食之稀罕之物。

而醋则不然。到了吴王阖闾、夫差时代,更是上演了一出建造一座城来贮藏“苦酒”的大戏。这个典故出自西晋张勃《吴录地理志》。可惜,《吴录》业已失传,但此段内容幸运地被《说郛》收录:“吴王筑城以贮醯,今俗人呼为‘苦酒城’”。正是在这本书中,张勃第一次记载“朱方即丹徒”。不只是贾思勰的《齐民要术》说明南方人一律称“酢”为“苦酒”,西晋年间,关于陆机、张华的许多雅事趣闻中,都有“苦酒”身影。而且,据称,直到上世纪70年代,吴地还有“苦酒城”遗址。至今,在吴地民间,依旧有称醋为苦酒的习惯。

在镇江东乡的沿江山脉上,有许多高规格的土墩墓。考古资料不断证实,这些墓主人应该就是历代吴国君王。最为确证的有两座:一个是出土了吴国第一青铜器“宜侯夨簋”的周章墓,另一个则是出土了象征君王权力“鸠杖”的余昧墓。

这两位君王,考古资料和传世文献高度吻合。

史料记载,公元前年,吴国第19世君主寿梦高调称王。从此,偏居一隅的江南古国吴国重新进入中原诸侯国的视野。或许,正是因为寿梦通会中原的举措,才让中原人对这个周王室嫡长子的后人刮目相看,寿梦之举动才会有确凿的文字记载。

事实上,寿梦在东乡还是留下了很多足迹。故宫博物院珍藏的一件寿梦青铜器显示,寿梦字为“埜”,而位于山脚下的东乡葛村曾经就叫蓝埜村。而在这些土墩墓中,有一座迄今为止发现的最高规格土墩墓,即“青龙山土墩墓”,考古界通过对该墓的出土文物的走访,推断其“疑似吴王寿梦之墓”。或许,正是寿梦用醯制作的“鲊”,进一步征服了渔猎为生的吴地人的胃,而吴地人也因地制宜地利用了当地的特产糯米,制作了更为鲜美的香醋,由此,镇江醋成了镇江人乃至历代吴国所拥有的疆土上人们须臾不离的生活陪伴。

醯原本生中原,从中原王室“奔”到江南民间,备受勾吴古国人民的追捧。醋酿东乡,陪伴着周章后人在江南枝繁叶茂,直到周武王建立周朝,周章兄弟的正式认祖归宗,吴地香醋成了吴国人的“国饮”。不久,随着武王的正式分封,吴地醋再次启程,陪伴着被“列为诸侯”的虞仲熙熙攘攘的迁徙大军,从江南远涉遥远的山西平陆,代有绵延,造福万千子民。明末清初,醋从山西,有索姓人带入巴蜀,从而诞生了保宁醋。而宋室南渡,一支隶属于“南外宗正司”所管辖的赵姓皇族子嗣,在镇江做短暂停留后,再度迁徙到福建泉州等地,醋从民间悄然兴起、相互借用,再度被世人追捧,从而有了福建永春醋的缘起。

蓦然回首,镇江漫长的酿醋历史,因为有了恒顺企业的承继,铸就了一个城市的酿醋传奇。退一万步说,即使我们现在没法找到泰伯、宜侯周章在镇江酿醋的直接证据,但至少,在寿梦称王的年代,即公元前年,镇江就已经有了制“鲊”不可或缺的“醯”,也就是今人所说的醋。

或许,恒顺人不会想到,一次百余年的征文命题,会将一个行业和一座城市的文明、文脉、文化相连。

为此,感谢恒顺!

此处,我们不妨再度回望醋在吴地的历史脉络:从泰伯、仲雍兄弟奔吴时带来的中原神器“醯”,到寿梦时代用醋、用江南特有的糯米精心腌制出来的“鲊”,再到吴王夫差筑城贮“苦酒”的鼎盛。光阴漫漶,我们已经无法探究当年朱老先生开始从事这个行当的初衷或缘起,但不可忽视的是,仿佛得益于下镇江先祖冥冥之中的神助一般,在多年后的年,古邑丹徒人朱兆怀先生的酿醋史居然跟史籍中周人酿醋的经历如出一辙——先做酒,再酿醋。

历来北方多战乱,一缕缘起于西周时候的醋香,兜兜转转,因为身处相对安稳的江南,让分散四处的吴地后人有了相互牵连的标识。也因此,这缕昔日西周王家专享的醯香,因为有了恒顺醋的传承,走进了寻常百姓家的堂屋餐桌,实现了朱先生当年的宏愿——恒顺众生!

为此,感恩朱兆怀老人。

由龚舒琴老师授权,未经原作者许可不得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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