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4月10日,山东省临沂县城南一公里处的银雀山,一群工人轮锤砸千,正在为新建卫生局打挖地基、挖地下室的时候,工人们遇到了软土层,在满是石头的银雀山发现软土层,这是动工以来从没有出现的状况。施工队继续下挖至地下两米时,众人不得不停了下来。一个长方形的墓葬形式结构出现在人们的眼前,直到此时,没有人会想到,这座不起眼的墓葬竟然隐藏着破解千年谜题的答案。在银雀山一代,像这类数学当地百姓在刨土挖坑时,经常发现通通以烂坟圹子相称。工人们并不在意。直到下午三点多,建筑队一个叫孟继华的老设计员无意经过,方才改变了这座古墓的命运。
热心的孟继华骑上自行车赶往临沂县文化局汇报情况。随即,业务骨干刘新建和张明雪跟随孟继华来到了第一现场,略作观察之后,只判定该古墓在临沂城周边地区属于中上等的类型,至于墓葬年代、是否被盗,价值如何则无法断言。巧的是,银雀山是一个比较大的汉墓集中地,此时的考古人员并没有把古墓当一回事儿。只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座看起来并不显眼的古墓,埋藏着包括千年一书---《孙子兵法》在内的镇国之宝“竹简书”
更后怕的是,这件镇国之宝差点因考古队的忽视而无法问世。这座长方形竖穴式墓葬直接在山岗岩石上开凿而成,墓壁垂直,没有墓道。墓室南北长3.14米,东西宽2.26米,地表至墓底深度为三米。不知是年代久远还是其他原因,墓室上都有较大面积的残损。正是因为这些残损,才导致室内聚集了约有半米厚的污泥浊水。发掘人员将零星的碎石、散土清理后,做的第一个大动作就是取棺椁顶层的盖板,盖板取开后,污水中遍布着乱七八糟的文物。考古人员先将积水舀出一部分,然后沿着果香自上而下一层层取出文物。随着时间推移,考古人员杨殿旭发现了一个陶盆,利于边厢东北角的泥水中。但谁也没有想到,这个陶盆下面埋藏着此次考古的关键。杨殿旭将陶盆边缘用力往上一提,盆子底部受到其他器物挤压,竟“啪”的一声断为两截。杨殿旭不敢硬取,只能继续一点点将残存的积水向外咬瓜。随着水的流动和减少啊,随葬器物也比先前看得分明,原来这半截陶盆被一件歪斜的椭圆形木盒和一件彩绘筒形漆耳杯压着。木盒与漆耳杯有同时和一堆乱草状的物体相连。由于泥水混杂,期间只看到黑乎乎一片,像烂草片一样,难以详细分辨。墓葬内的清理工作在继续。此时,从省博物馆来的吴九龙正对着墓坑外那堆被胡乱丢弃的乱草一样的东西好奇地观看。
这些一段段的深棕色的东西,像竹席破损后的碎片。吴九龙下意识地捡起一片,为了能看清楚,他用水轻轻冲洗。当烂竹片上的泥垢被冲掉的一瞬间,一列文字显露出来,吴九龙不禁惊叹起来。吴九龙又快速冲洗了几条竹片,并在其中辨认出“齐桓公问管子曰”的字样。他立马招呼其他考古人员。众人闻听后啊,立即围了上来,瞪大了眼睛争相观看五九龙手中的竹片。毕保起看罢呀,满脸的疲惫荡然无存,情绪高昂、神态激动地说,是竹简,这是竹简,吴九龙赶紧回到刚才拾捡竹简的地方,这才发现,原来那看似一堆乱草的东西竟全部是竹简残片。这一堆残片长短不一,混合于污泥中,不仔细辨别,很难认出这就是价值连城的竹简书。几个人赶紧将地上散落的竹片捡拾起来,逐一的清洗。越来越多的字出现,其中有“晏子曰”、“齐威王问孙子”等等。看到孙子二字,众人心中第一反应是,难道这些竹片与孙子兵法有关?如果真的是孙子兵法,这将会是一项重大的考古发现。可面对眼前杂乱的竹简残片。谁也不敢轻易做出判断,五九龙等人当即决定暂停发掘,向山东省博物馆领导汇报。省博物馆的几位考古人员一致认为,这不是零散的竹简,而是书籍。经过对竹简上文字的辨认,他们认为,这是兵法类古籍。那么,这是否是大家猜想中的孙子兵法呢?这还必须要对出土竹简进行科学的整理修复才能确认。
山东省博物馆决定派吴九龙鞋竹简赴北京。竹简进京后啊,国家文物局成立了由专家学者组成的”银雀山汉墓竹简整理小组”。在这次整理中,一个振奋人心的考古发现即将解开困扰学界的千年悬案,究竟是什么样的重大?发现又是如何破解千年悬案的呢?
年,在北京大学文学院的沙滩红楼里,来自故宫博物院、中国历史博物馆、中国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北京大学、中山大学的各路专家学者正在夜以继日地对银雀山汉简进行识别整理。银雀山出土的竹简尺寸大致可分为三类,约多枚竹简长27.6厘米,另十枚竹简长18厘米,宽度都在四至六毫米之间。二号墓出土的32枚竹简长69厘米,宽一厘米。可以想见,古人在如此窄的竹简之上书写的微小的字迹令世人震撼,字的大小就相当于我们电脑文档使用的五号字的大小。
就在将竹简清洗分类,在进行抄录翻译的过程中,竹简上出现的两个人令所有人感到意外和惊喜,一片竹简上书写“齐威王问孙子”,同时在另一片竹简上,还有“吴王问孙子”的字句。显然,这是两位不同的孙子,分别是春秋时期吴国的孙子和战国时期齐国的孙子。在同一时期出土的竹简上,分别出现“齐孙子”和“吴孙子”,这一情况令所有人为之振奋,因为围绕究竟谁才是孙子,以及孙子兵法的作者究竟是谁的争论已经持续了两千多年,并且一直没有确凿的实证来回答这些疑问,或许答案就将从这里被揭晓了。
其实早在史记中,太史公司马迁就对两位孙子的身世、战功以及著作等方面都做了记述,虽略显简单,但基本情况分明,即孙武是春秋末期,是吴国的著名军事战略家,著有兵法13天。而“孙武既死,后百余岁有孙膑。”
孙膑作为战国时代齐威王的军师,先后在桂陵之战、马陵之战中以围魏救赵之法打败魏军,并且还将构陷自己的庞涓逼迫的自刎而亡,在军事上展示了自己出类拔萃的能力,而且他也有兵法著作传世。但到了东汉,史学家班固在其汉书艺文志中,孙武所著的《吴孙子兵法》就变成了82篇,孙膑所著的《齐孙子》为89篇。而曹操在为《孙子兵法》作注释时啊,曾明确指出,“孙子者,齐人也,名武,为吴王阖闾做《兵法》一十三篇。”司马迁和班固为什么会有不同记载?
曹操做注的13篇又是哪个版本呢?再加上孙膑兵法自《汉书·艺文志》以后就不再见于著录,人们便开始对于孙武与孙膑的身份产生怀疑,甚至认为《孙子兵法》是伪书。而这种质疑和争论,即便是到了近代,历经多年,也是争吵不息。近代学者梁启超在有关先秦诸子的论述中,为孙武的兵法1十三篇乃战国人委托,并有可能是孙膑所为。要想在这个问题上有所突破,则需要有最接近春秋战国时期的实物证明。那么这批竹简上同时出现武孙子和齐孙子?
这是否就是最好的证明呢?当务之急是确认竹简的年代而言,银雀山二号汉墓中出土的一件器物恰好准确地解决了这个问题。二号汉墓中出土的32枚竹简,经鉴定为汉武帝元光元年历谱,这是我国发现最早、最完整的古代历谱,加之墓葬中出土的货币半两钱,专家确认两个汉墓的年代最早不超过公元前年,最晚不迟于公元前年,从而确定为汉武帝刘彻早期的墓葬。在接下来的两年时间里,专家们将损毁的竹简修复,将纷繁杂乱的竹简整理、排序、视图试图逐字逐句地还原一步部真实的孙子兵法。以当时传世的孙子兵法作为参考,专家们比较容易在竹简找到对应的内容,整理出了孙子兵法13篇及译文四篇。一天,当专家组重复着清洗、修复、誊写、拍照的过程中,一片编号为号的竹简上的文字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庞子果弃其辎重。兼趣舍而至。孙子伏袭而击之桂陵,而擒庞涓。”。这便是在围魏救赵之战中,用“避实击虚、攻其必救”等办法,在桂陵大破魏军,俘获庞涓的著名军事战力。而这位运筹帷幄的大将正是大名鼎鼎的孙膑。
随后,《见威王》、《威王问》、《八阵》枚竹简相继被整理誊写出来,共计译文16片,这就是失传近年的《孙膑兵法》。从竹简中破译的《孙子兵法》和《孙膑兵法》,确认了这两部典籍在西汉初年已广为流传的事实。证实了史记对两位孙子和他们各有军事著作这一记载的准确性,以无可辩驳的铁证破除了孙子孙膑同为艺人的谬论。多年前,一位不知名的军事爱好者选择了兵书做为陪葬。年后的这场考古大发现,就如同一道闪电划过历史混沌迷茫的夜空。
令千年的学术悬案顿时冰释。想想考古真是一件奇妙之事啊。说到这里,小编想起友人说过一句话:越是有文化的人,越是了解我们民族历史的人,越热爱我们的民族。是啊,在那个遥远的先秦时代,我们的先人有如此智慧,把战争的艺术化,看遍古今中外史,即便是放到现代,也没有哪一个民族能够做到。我们中华民族,能文能武,武时文化,文时武化,才是这个星球上唯一的战斗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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