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兵法》又名:《孙子》、《孙子兵书》、《吴孙子兵法》、《孙武兵法》、《孙武兵书》等,是中国古代的兵书,作者为春秋末年的齐国人孙武(字长卿),是世界上现存最古老的兵书,历来受到兵家的重视。
百家争鸣时期著书立说之风的兴起孙子兵法的形成 在学术下移和私学兴起的情况下,春秋后期社会上流行的书籍已相当多。这些书籍大部分是官方编纂的,但私人的著述到春秋末年亦已为数不少。 (一)官编图书的纷繁 在官方编纂的书籍中,有相当一部分是史书,当时名为《春秋》。晋国的叔向因为“习于《春秋》”而受晋悼公之召,“使傅太子彪”(《国语·晋语七》)。战国初年的墨于曾谈到“周之《春秋》、“燕之
《春秋》、“宋之《春秋》、“齐之《春秋》”(《墨子·明鬼下》)。据说墨子见过《百国春秋》(《隋书·李德林传》),这说明春秋时期许多诸侯国家都有记载本国事迹的史书。《春秋左传》就是在《百国春秋》)的基础上编纂起来的。各国除记录史事的《春秋》外,还有一种记录世系的书叫《世》。官吏的职责有这样的规定:“工史书世,宗祝书昭穆。”(《国语·鲁语上》)各国的《世》,后来就成了《世本》编纂的依据。当时进行教育的科目特别多。楚国的申叔时论述如何教育太子曰:“教之春秋,而为之耸善而抑恶焉,以戒劝其心;教之世,而为之昭明德而废幽昏焉,以休惧其动;教之诗,而为之导广显德,以耀明其志;教之礼,使知上下之则;教之乐,以疏其秽而镇其浮;教之令,使访物官;教之语,使明其德,而知先王之务用明德于民也;教之故志,使知废兴者而戒惧焉;教之训典,使知族类,行比义焉。”(《国语·楚语上》)上述这些教育的科目中,春秋、世、诗、令、语、故志、训典,都应该是有书本的。孔子的私学教育,常用的教科书有《诗》、《易》、《书》等。他曾经指出“《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论语·为政策》)又说:“加我数年,五十以学《易》,可以无大过矣。”(《论语·述而》)其弟子记曰“子所雅言,《诗》、《书》、执礼,皆雅言也。”(同上)子张曾问:“《书》云:‘高宗谅阴,三年不言。’何谓也?”孔子答:“何必高宗,古之人皆然。君薨,百官总己以听于宰三年。”(《论语·宪问》)可见这些教科书,用老师讲解或师生问答的形式,为弟于们所普遍诵习。 官方编纂的军事典籍,当时流行的亦有多种。《司马法》在春秋晚期由司马穰直作了许多“申明”(解释、发挥)的文字,己见前述。《军政》中的一些文句,为《孙子兵法·军争篇》所引用。此外,《军志》也是各国战争指挥者熟读的军事经验的汇编。晋楚城之战时,楚成王曾三引《军志》曰“允当则归”,“知难而退”,“有德者不可敌”(《左传·僖公二十八年》)。公元前年,宋华登引吴师救华氏,宋厨邑大夫催谋划曰:“《军志》有之:‘先人有夺人之心,后人有待其衰。”(《左传·昭公二十一年》)晋楚之战时,楚孙叔敖临阵指挥,亦引用过《军志》中的这句话。楚国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军政典籍。当时晋国的士会就说:“(楚)敖为宰,择楚国之令典,军行:右辕,左追蓐,前茅虑无,中权,后劲。百官象物而动,军政不戒而备,能用典矣。”(《左传·宣公十二年》)这里所谓“楚国之令典”,用之能使“军行”有序,“军政不戒而备”,实在是很珍贵的。据说当吴楚柏举之战,吴国攻人楚都郢时,楚人蒙谷“负《鸡次之典》以浮于江,逃于云梦之中”。后楚王返郢,“蒙谷献典,五官得法,而百姓大治”(《战国策·楚一》)。可见楚国的典籍之多和作用之大。 (二)私人著述的时行 在官方编纂图书典籍的带动下,到春秋晚期,私人著述也开始出现。略早于孔子的老聃撰作《老子》五千言,便是当时私人著述之风兴起的明证。据《汉书·艺文志》著录,春秋后期私人的著作已为数不少。除去其中相当一部分出于后人依托或整理其言行而成者外,如《老子》一样属于私人著述的作品约可得十余种。兹依《汉志》著录的次序,分家略述于下: (1)儒家,有“《周史六(当作‘大’))六篇”。班固自注:“惠、襄之间,或曰显王时,或曰孔子问焉。”颜师古曰:“即今之《六韬》也,盖言取天下及军旅之事,字与韬同也”。沈涛驳正颜师古曰:“案:今《六韬》乃文王,武王问太公兵战之事,而此列之儒家,则非今之《六韬》也。‘六’,乃‘大’字之误。《人表》有‘周史大’。古字书无‘’字,《篇韵》始有之,当为‘’字之误。《庄子·则阳篇》:‘仲尼问于太史大’,盖即其人。此乃其所著书,故班氏有‘孔子问焉’之说。颜以为太公《六韬》,误矣。今之《六韬》,当在太公二百三十七篇之内。”(《王先谦《汉书补注》引)查《汉书·古今人表》“中下”等内有“周史大(当作‘’)”其人,与老子、师旷同时。然则《周史大》应是与《老子》一样的私人著述。 (2)道家,除《老子》外,尚有“《关尹子》九篇”。班固自注:“名喜,为关吏,老子过关,喜去吏而从之。”又有“《老莱子》十六篇”,班固自注:“楚人,与孔子同时。” (3)阴阳家,有“《宋司星子韦》三篇”。班固自注:“(宋)景公之史。”《吕氏春秋·制乐》记:“宋景公之时,荧惑在心,公惧,召子韦而问焉。”子韦曰:“荧惑者,天罚也;心者,宋之分野也。祸当于君。”《论衡·变虚篇》及所引刘向《子韦书录序奏》,皆有关于子韦言行的记载。此《子韦》三篇,可能是其言行的记录,也可能是其自著。 (4)名家,有“《邓析》二篇”。班固自
注:“郑人,与子产并时。”考之《左传》,子产卒于鲁昭公二十年(前年),邓析被杀于鲁定公九年(前年)。两人相去21年,则邓析时代应稍后于子产。《荀子·不苟篇》曰:“山渊平,天地比,齐秦袭,人乎耳,出乎口,钩有须,卵有毛,是说之难持者,而惠施、邓析能之。”刘歆《校上〈邓析子〉叙》云:“其论无厚者,言之异同,与公孙龙同类。”然则此书是论说辩难之词,为邓析自著甚明。 百家争鸣时期著书立说之风的兴起孙子兵法的形成(5)杂家,有“《五(伍)子胥》八篇”。班固自注:“名员,春秋时为吴将,忠直遇谗死。”此是论政之篇,另有论兵之篇在兵技巧家。 (6)兵权谋家,有“《范蠡》二篇”,班固自注:“越王勾践臣也”;又有“《大夫种》二篇”,班固自注:“与范蠡俱事勾践。”《汉书middo
t;甘延寿传》张晏注引《范蠡兵法》曰“飞石重十二斤,为机发,行二百步。”《左传·桓公五年》孔颖达疏、《文选》潘安仁《闲居赋》李善注都征引过《范蠡兵法》的以上论述。然则此处的《范蠡》二篇,很可能是其自著的兵法。大夫种曾向越王勾践陈述:“伐吴有九术。”(《越绝书·年经九术》,《史记·越王勾践世家》作“伐吴七术”)可见大夫种是很有谋略的。此处的《大夫种》二篇,也可能是其自著的有关兵权谋的言论。
(7)兵阴阳家,有“《苌弘》十五篇”。班固自注:“周史”。苌弘是春秋末年人。《淮南子·泛论训》云:“昔者苌弘,周室之执数者也。天地之气,日月之行,风雨之变,律历之数,无所不通。”《史记·天官书》称苌弘是“传天数者”;《史记·封禅书》又说:“周人之言方怪者自苌弘。”然则此处的《苌弘》十五篇,可能是记录他的言行的,也可能是他论述天数、方怪的著作。 (8)兵技巧家,有“《鲍子兵法》十篇”和“《五(伍)子胥》十篇”。前者为春秋时齐国鲍氏所著的兵法,后者为伍子胥的兵法著作。《越绝书》引《伍子胥水战兵法·内经》曰:“大翼一艘广一丈五尺二寸,长十丈;中翼一艘广一丈三尺五寸,长九丈六尺;小翼一艘广一丈二尺,长九丈。”(《文选》颜延年《侍游曲阿后湖诗》李善注引,张景阳《七命》李善注所引略同)《太平御览》卷三一五引《越绝书》转引的《伍子胥水战兵法》,所讲“大翼”的长度和广度更大,是可容纳近百人的大战船。《旧唐书·经籍志》亦著录有“《伍子胥兵法》一卷”。可知伍子胥确实有自己的兵法著作。 春秋后期社会矛盾的尖锐复杂,战争行动的频繁扩大,军队类别的多样和人数的激增,由生产力的发展而导致兵器制作的精良,车战之外又有步战的兴起,作战方式的愈趋灵活多变,各种学术思想的空前活跃,研究军事气氛的日益浓烈,在官方编纂图书的带动下私人著述的纷纷出现,这一切,都在孕育着一位卓越的军事理论家的诞生,一部杰出的兵法著作的问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