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四十六;骄兵必败
——楚穆王灭庸
鲁文公十六年(前),楚国大旱,农作物失收。北方戎人从楚国的西南边入侵,到达阜山(今湖北省房县南)驻扎在大林(今湖北省荆门县西北),接着又绕到东南边进攻,到达阳丘,入侵訾枝(今湖北枝江县)。庸国(1)人率领楚国西南边众蛮族部落背叛楚国,麇子国(2)率领楚国南边(秭归至宜昌一带)百(众多)濮人在选(今湖北省枝江市)聚集,准备联合攻打楚国。
这个时候,申县、息县北边的边境不开放。楚国人商量迁都阪高,蔿贾说:“不行,我们能去的地方,敌人也能到达。不如进攻庸国。麇国与百濮以为我楚国遭遇饥荒,没有能力出兵打仗,便进攻我们。如果我们出兵,他们一定会惧怕而回到原地。百濮人虽在本地,也会分散各回各的部落。还有谁会打别人的主意?”于是楚国出兵进攻庸国。楚国大军出动十五天时间后,百濮人就散了。从庐(今湖北省南漳,楚国属地)一路向外,开仓救灾,有饭同吃。军队驻扎在句澨(今湖北省丹江口),楚王指派庐大夫戢黎帅率领庐军进攻庸国,到达庸国国都方城。庸国军队驱逐楚军,抓住了戢黎的副将子扬窗。子扬窗在那里过了三个晚上就偷偷地跑了出来。他回来说:“庸国的军队人员多,因为众多蛮族部落的人都聚集在那里,不如再增加大队人马,并且把楚王亲自掌控的队伍也用上,等大军汇合后而进攻。”师叔说:“不行,暂且与他们接触一下,使他们产生骄傲情绪。他们骄傲,我方愤怒,然后可以取胜。这是先君蚡冒(3)征服陉隰(今湖北江陵)的策略。”楚军再次与庸军交战,楚军接连败了七次。群蛮中,只有裨蛮、鯈蛮、鱼蛮的人参与庸军追赶楚军。庸国人说:“楚军已经没有能力与我们打了。”于是不再防备楚军。
楚穆王坐一辆邮车,赶到在临品(今湖北省丹江口均县镇),与前线部队会师,把军队分成两路,越椒(子越)从石谿进军,子贝自仞进军,攻打庸国。秦国人、巴国人参与楚军作战,众蛮族部落听从楚国,与楚国缔结盟约,于是楚国一战就消灭了庸国。
注:
(1)庸国:帝颛顼的后裔,参与周武王伐纣有功,封在庸地。庸地大致在今武当山与大巴山之间的安康盆地。伯爵,群蛮是庸国的附庸。
(2)麇国,古国名,子爵,至周代时袭封,不知所自出。封地在今湖北省郧县,麇迁至郧后称郧。
(3)蚡冒:熊眴,楚国国君,在位17年(前年—前年)。周天子封楚国为子爵,楚子熊眴被其弟熊通杀死后来,自称王,史称楚武王。《韩国子》中称蚡冒为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