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战国乱悠悠。乱,是这个时代的特色。社会急剧动荡,政治错综复杂,外交风云变幻,周天子政令难行,诸侯间攻伐不断,大小战事此起彼伏,怎么会不乱呢?但是,不同于其他乱世的满目疮痍,春秋战国是一个乱中有序的时代,庙堂筹谋不失礼仪,金戈铁马不失文明。透过盘根错节,透过纵横捭阖,透过硝烟弥漫,我们看到了礼,看到了仁,看到了忠、看到了义,看到了好整以暇的勇者、雍容优雅的君子,看到了口若悬河的策士、铁骨铮铮的谏臣,也看到了虚心奋发、百折不饶的君主。一如我们的青春期,春秋战国是朦胧的,寄存于我们遥远的记忆中;是单纯的、躁动的,变数中酝育着勃勃生机;也是血性的、挥洒自如的,充满憧憬,活力四射,爱好竞争,喜欢超越。当我们回首望去,才发现这个时代是我们的黄金时代、炫彩时代、魅力时代、光荣时代,是我们文明的根系之所在。因为青春,所以自由,各国人才自由流动,空前的思想解放,流派纷呈,学术文化震撼古今。因为青春,所以开放,旧的制度趋于崩解,图变、图新、图强成为列国的共识。因为青春,所以灿烂,诸子百家竞相风流,名士宿将纵横捭阖,留下无数令后世传诵的故事。这个青春的时代孕育了老子、孔子、孙子、墨子、韩非子,也属于齐桓公、晋文公、赵武灵王、秦昭襄王,这是曹刿、专诸、豫让、荆轲的时代,也是屈原的时代,西施的时代!正是这个青春期的锻打,锻造了炎黄子孙蓬勃奋发的性格,铸就了中华儿女不屈不饶的魂魄,构筑了中华文明包容万物的基因,也在不知不觉中塑造了帝制中国的雏形。正是这个青春期的磨砺,为我们注入了生生不息的力量,使得我们中华文明不为时间所腐蚀,成为世界上唯一一支沿袭至今从未中断的伟大文明。所以相较于世界上其他的太多国家,我们是幸运的,我们可以随手翻开一本两三千年前的著作,与古时的贤达隔空对话,读一段家国兴衰,诵一段微言大义,品一段儿女情长。春秋时期,五霸争雄,战国之际,七雄并立,大国纵横,小国腾挪,或夹缝求生,或左右逢源,与当今国际社会颇为近似,而且有着本质的统一性,“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亡;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我们拥有历史这面大镜子,所以我们能从中总结经验,吸取教训,看清自己。东周,起自周平王元年(公元前年)大周东迁洛邑,结束于周赧王五十九年(公元前年),周国为秦所灭,九鼎被夺。共传25王,历时年。“东周分两半”,即春秋和战国。两者的划分是人为的,划分的依据与周天子的共主地位的丧失、战争主题的改变、礼乐制度的崩溃相关。春秋时代是以争霸战争为主题,任何战争或多或少要打着维护周天子、维护礼仪的旗号,对于“礼仪”虽不能遵而行之,至少也做到了言而顾之;到战国时代,周天子已经完全丧失了从制度到文化上的共主地位,所谓“礼仪”,早已舍而弃之,诸侯以利为尊,战争主题也变成了兼并战争。两者都是因书而得名。“春秋”原本是一部编年体史书,是鲁国史官们共同的心血,他们把当时各国报导的重大事件,按年、季、月、日记录下来,一年分春、夏、秋、冬四季记录,简括起来就把这部编年史命名为“春秋”。孔子晚年时以私人身份将《春秋》加以整理修订,记载了从鲁隐公元年(公元前年)到鲁哀公十四年(公元前年)的历史,注入自己的政治思想理念,成为了儒家经典之一。孔子所著写的《春秋》起止年代,大体上与一个客观的历史发展时期相当,所以后世史学家便以书名作为这个历史时期的名称,称之为“春秋”。“战国”则因西汉刘向主编的《战国策》而得名。正因为春秋战国完全是人为地划分,所以就产生了不同的划分之法。主流学者认为春秋起于周平王元年(公元前年),终于周敬王四十四年(公元前年),战国从周元王元年(公元前年)到公元前年秦国统一六国为止。这是根据传统的以君主即位时间作为某个时代起止的划分之法。第二种是按照战国七雄实际形成时间为时间点进行划分。公元前年,周威烈王册命韩氏、赵氏、魏氏位列诸侯,三家分晋,战国起始,因为这一事件标志着周礼崩坏,群雄竞逐。当然也有学者认为早在公元前年,韩、赵、魏三家灭掉智氏,晋国三分已定,七雄并立局面已经形成,应该以此为战国的起始。还有学者认为应该以孔子《春秋》绝笔时间公元前年或者《左传》记事终结的公元前年为分界。各种划分之法都有其道理,也都有其缺陷,但不管是哪一种,战国时代都是以秦国统一六国为结束年份的,从春秋伊始至战国结束历时年,而此时,东周已经灭亡三十五年了,也就是说,“东周”与“春秋战国”这两个时间段并不完全对等,但这并不影响我们把两者统一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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