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春秋公羊学rdquo第

北京医院治疗湿疹 http://m.39.net/baidianfeng/a_8814675.html

/5/16

春秋公羊读书会

冬,叔孙豹如邾娄。

1.无传注疏,据《左传》:冬,穆叔如邾,聘,且脩平。平四年狐骀战。

2.各家注解

A.高闶

公初即位,邾子来朝,后有狐骀之战,乃在四年,而经不书者。鲁人髽(zhuā)而吊,自败于狐骀始,于是国人诵之曰:我君小子朱儒是使,朱儒,朱儒,使我败于邾,盖鲁人怨其上如此,故圣人不敢斥言也,至是,叔孙豹往聘,且修平焉,以无忘旧好也。

B.湛若水

正传曰书冬叔孙豹如邾,善其如也。左氏曰冬穆叔如邾,聘且修平。愚调聘而修平者圣人之所善也,故春秋书之,其亦与人为善之意乎。

C.季本

自晋悼始霸以来,邾欲依鲁,尝两朝之,且虚朾诸会无役不同仲孙蔑之所,欲亲睦也,故使叔孙豹往报朝焉。高闶氏以为无忘旧好是也,至谓四年有狐骀之战而往聘修平,则过信《左传》矣。岂有邾、莒伐鄫,臧纥救鄫侵邾败于狐骀,事关鲁故而《春秋》可以不书者乎?李廉氏曰:“《春秋》书鲁聘邾仅此一条。”

季孙宿如晋。

1.无传注疏,据《左传》:晋人以鄫故来讨,曰:“何故亡鄫?”季武子如晋见,且听命。

2.各家注解

A.高闶

鲁既世卿,故之子未练而从政,无复三年之丧,哀其典废矣,宿始执政,而徃朝于霸主,且听命焉。

B.张洽

宿,行父之子。〇传:“晋人以鄫故来讨,曰:‘何故亡鄫?’季武子如晋,见且听命。”〇愚按:晋人不讨莒而讨鲁,可为偏矣。宜其无以正小国之罪也。〇襄陵许氏曰:“鲁既世卿,而大夫无复三年之丧,哀典废于下矣。”

C.湛若水

正传曰:宿,行父之子,始嗣立为大夫。据左氏谓晋人以鄫灭来讨,故宿如晋,此季孙宿如晋之由也。盖鲁前既以属鄫告晋,至是听莒灭之,故晋人来讨,若曰尔属鄫,何以听鄫之见灭也。然宿以父丧东周,非有国家金革之事而遽如晋,则其如之非礼可见矣。此春秋所以书之欤。

D.季本

季孙宿,行父之子,是为武子。赵伯循曰:“《左传》晋人以鄫子故来讨,鄫不关鲁事,何得来讨,据事情,季孙初嗣位而往见霸主耳。”啖叔佐曰:“古者大夫、士居丧致事于君,君亦不夺其亲。春秋时世卿既多承袭,不复循丧纪,览文可知,不具讥也。今按行父之卒尚未及暮而宿即以吉礼奉使于邻国,自成公以来未尝有之,自宿始。”

十有二月,齐侯灭莱。

1.传注疏

[传]曷为不言莱君出奔?

[注]据谭子言奔。○曷为,于伪反。

[疏]注“据谭子言奔”者。即庄十年“齐师灭谭,谭子奔莒”是也。

[传]国灭,君死之,正也。

[注]明国当存。不书杀莱君者,举灭国为重。○重,直用反。

[疏]注“不书”至“为重”。○解云:欲决定四年“四月,庚辰,蔡公孙归生帅师灭沈,以沈子嘉归,杀之”文也。彼注云“不举灭为重,书以归杀之者,责不死位也”是也。

2.左传

十一月,齐侯灭莱。莱恃谋也。於郑子国之来聘也,四月,晏弱城东阳,而遂围莱。甲寅,堙之环城,傅於堞。及杞桓公卒之月,乙未,王湫帅师及正舆子、棠人军齐师,齐师大败之。丁未,入莱。莱共公浮柔奔棠。正舆子、王湫奔莒,莒人杀之。四月,陈无宇献莱宗器于襄宫。晏弱围棠,十一月丙辰,而灭之。迁莱于郳。高厚、崔杼定其田。

3.各家注解

A.高闶

灭国目齐侯,恶齐侯也,齐图莱久矣,自宣七年伐莱,至是而遂灭之,不言莱君出奔,国灭君死也,夫莱亦与齐同姓也,衞文公灭邢,名,齐灵公灭莱,不名,何也,衞文公可责,齐灵公不足责,故以文公一见之为法焉。

B.湛若水

正传曰书齐侯灭莱则贫残之兵可见矣。

左氏曰十一月,齐侯灭莱。莱恃谋也。於郑子国之来聘也,四月,晏弱城东阳,而遂围莱。甲寅,堙之环城,傅於堞。及杞桓公卒之月,乙未,王湫帅师及正舆子、棠人军齐师,齐师大败之。丁未,入莱。莱共公浮柔奔棠。正舆子、王湫奔莒,莒人杀之。四月,陈无宇献莱宗器于襄宫。晏弱围棠,十一月丙辰,而灭之。迁莱于郳。高厚、崔杼定其田。

愚谓以大事小,国君之仁也,兴灭国继绝世,先王之政也。齐候恃其强大,逞其愤而灭小国,非仁矣。绝灭人之社稷宗庙,定其田焉,其悼先王兴灭维绝道矣,何以令天下乎?

C.季本

高闶氏曰:“齐图莱久矣,自宣七年伐莱至是而遂灭之。”齐灵公于晋悼会盟,其初但遣崔杼,鸡泽之后则使世子光,己皆不预焉,而伐莱则亲莅其事,可见其独雄一方,而于晋则固轻之矣,然则国卿、世子之从悼公亦岂真有从霸之心哉?

七年,春,郯子来朝。

1.无传注疏,据《左传》:七年,春,郯子来朝,始朝公也。

2.各家注解

A.高闶

郯少昊氏之后也,前世圣贤之后,所封之国皆逼近四夷,先王之意,非特以蕃王室,盖用夏变夷也,后世子孙徃徃多变于夷者,反渐其习俗然也。

B.湛若水

正传曰:书郯子来朝志邦交之礼也。左氏以为始朝公也。盖公即位至是七年矣而始朝者,以为慢然而虽加一日犹愈于已也,故春秋书之。高氏曰:郯,少皞氏之后也。前世圣贤之后所封之国,皆遥近四夷先王之意,非特以蕃王室,盖用夏变夷也。后世子孙往往多变于夷者,反渐其习俗然也。

C.季本

郯国,微不知其世次。郯自出伯姬,必不通于鲁矣。成七年吴伐郯,既从吴,鲁又尝会晋伐之,至是吴与晋通好,而送不禁郯之亲鲁,故复来朝以修旧好。

夏,四月,三卜郊,不从,乃免牲。

1.无传注疏,据:

A.可参《公羊》僖公三十一年:夏,四月,四卜郊,不从,乃免牲,犹三望。

曷为或言三卜?或言四卜?三卜,礼也;四卜,非礼也。三卜何以礼?四卜何以非礼?求吉之道三。禘尝不卜,郊何以卜?卜郊,非礼也。卜郊何以非礼?鲁郊,非礼也。鲁郊何以非礼?天子祭天,诸侯祭土。天子有方望之事,无所不通。诸侯山川有不在其封内者,则不祭也。曷为或言免牲?或言免牛?免牲礼也,免牛非礼也。免牛何以非礼?伤者曰牛。三望者何?望祭也。然则曷祭?祭泰山河海。曷为祭泰山河海?山川有能润于百里者,天子秩而祭之。触石而出,肤寸而合,不崇朝而徧雨乎天下者,唯泰山尔。河海润于千里。犹者何?通可以已也。何以书?讥不郊而望祭也。

B.《榖梁》:夏,四月,不时也。三卜,礼也。乃者,亡乎人之辞也。

C.《左传》:夏四月,三卜郊不从,乃免牲。孟献子曰:“吾乃今而后知有卜筮。夫郊,祀后稷以祈农事也。是故启蛰而郊,郊而后耕。今既耕而卜郊,宜其不从也。”

2各家注解

A.高闶

四月非卜郊之时,故孟献子曰,吾乃今而后知有卜筮,夫启蛰而郊,郊而后耕,今既耕而卜郊,宜其不从也,不从,故免牲免牲则不郊矣,义见僖公三十一年。案僖三十一年卜郊不从一条注文已佚。

B.湛若水

正传曰周夏四月,即夏之春二月,此郊乃祈穀之祀也。书夏四月三ト郊,不从,乃免牲,见非礼之中又非礼也。穀梁曰夏四月不时也。

左氏孟献子日:吾乃今而后知有ト、筮。夫郊祀后稷,以析农事也。是故启蛰而郊,郊而后耕。今既耕而ト郊,宜其不从也。

愚谓古者,冬至日郊天迎阳至,故不ト郊,此ト郊,乃祈谷。左氏榖梁二传乃谓不时、既耕卜郊皆误也,鲁之郊非礼矣,以四阳而郊,非其时又非礼矣。故春秋以非时书而非礼之祀自见矣。

C.季本

郊以前月下辛ト次月上辛,四月之ト,ト五月郊也。然止三ト,可以见其有不ト之月矣。馀详见成七年“免牛”及十七年“用郊”下。

小邾娄子来朝。

无传注疏,参各家注解:

A.湛若水:正传曰:书小邾子来朝,志邦交之礼也。左氏曰小邾穆公来朝,亦始朝公也。愚谓小邾以襄公即位而来朝,得朝聘之正礼也。

B.季本:此小邾穆公也,二年东会戚已自列于诸侯矣,今复朝鲁贡,虽不附而礼犹不敢阙也,故终《春秋》之世,小邾不敢夷于鲁而卒葬不书,自僖七年朝后至此始朝,国小无以考其世矣。

城费。

○费,音秘。

1.无传注疏,据

A.《公羊》隐公七年"城例时":夏,城中丘。

中丘者何?内之邑也。城中丘,何以书?以重书也。

以功重,故书也。当稍稍补完之,至令大崩弛坏败,然后发众城之,猥苦百姓,空虚国家,故言城,明其功重,与始作城无异。城邑例时。

B.据《左传》:南遗为费宰。叔仲昭伯为隧正,欲善季氏而求媚于南遗,谓遗:“请城费,吾多与而役。”故季氏城费。

2.各家注解

A.张洽

费,今沂州费县,季氏之邑。传:“南遗为费宰。叔仲昭伯为隧正,欲善季氏而求媚於南遗。谓遗:‘请城费,吾多与而役。’故季氏城费。”O胡氏传:“行父相三君而无私积,固忠於公室,而不顾所食之邑也。行父卒,宿之不忠,遂专鲁国之政。群小媚之,无故劳民,妄兴是役,季氏益张。其后孔子行乎季孙,三月不违,至於帅师堕费,其越礼不度可知矣。然则书‘城费’,乃‘履霜’之戒,强私家、弱公室之萌,据事直书,而义自见矣。用人不惟其贤惟其世,岂不殆哉!”

B.胡安国

费,季氏邑也。按左氏,南遗为费宰,叔仲昭伯为队正,欲善季氏,而求媚于南遗,谓遗请城费,吾多与而役。故季氏城费。夫文子相三君,无衣帛之妾,无食粟之马,无藏金玉,无重器备,则固忠于公室,而不顾其所食之私邑也。及行父卒,宿之不忠,遂専鲁国之政,摹小媚之,无故劳民,妄兴是役,季氏益张,其后孔子行乎季孙,三月不违,至于帅师堕费,其越礼不度,可知矣。然则书城费,乃履霜坚冰之戒,强私家,弱公室之萌,据事直书而义自见矣。用人不惟其贤,惟其世,岂不殆哉?

C.湛若水

正传曰:城者,筑城也。费,季氏邑也。书城费志非礼也。孔子日:大夫无百雉之城,而季氏城费又以夏役夺民时,二者皆非礼之甚矣。

左氏曰南遗为费宰。叔仲昭伯为隧正,欲善季氏,而求媚于南遗。谓遗:「请城费,吾多与而役。故季氏城费。

D.季本

费,鲁东鄙邑,僖公以赐季友,今属兖州府沂州,沂州即临沂也,临沂故城在州北五十里,《水经注》曰“洛水出冠石山东南流注于沂,沂水则自中丘城西而南迳临沂城东,合洛水而又南迳启阳城东”者也。启阳之西南为邾地,中丘之东北为莒地,费在颛臾、祊田之间而界于邾莒,季氏以为要地,故宿初嗣位而即城之。不言季孙宿城者,当时大夫食邑犹属于公,城以国事举也,然私邑自专之祸于此实造端矣。《左氏传》曰:“南遗为费宰,叔仲昭伯为隧正,欲善季氏,而求媚于南遗。谓遗:‘请城费,吾多与而役。’故季氏城费。”

秋,季孙宿如卫。

无传注疏,可参:

A.高闶

聘,且寻盟也,比书滕郯小邾来朝,而志我卿如邾如晋如卫,卫来报聘,著朝廷交际之文也。

B.湛若水

正传曰:书季孙宿如卫,志其如之礼也。左氏曰:秋,季武子如卫,报子叔之聘,且辞缓报,非贰也。愚谓春秋之如有不同,有谋人而如者,有贪利而如者,非圣人之所与也,至于报聘而辞缓,则有睦邻修好之道,故春秋书而与之

八月,螽虫衆。(zhōng)

1.何休注

先是郯、小邾娄来朝,有宾主之赋,加以城费,季孙宿如卫,烦扰之应。○螽虫衆,音终,一音锺。

2.各家注解

A.高闶

蝗也,为灾故书,庄公以前,螟犹书之,荘公以后。螟不复书。螽然后书。以是知灾异之益多矣,春秋不胜其书,举其重者以见其轻尔。

B.胡安国

宣公六年“秋,八月,螽”胡氏曰:“传谓‘螽为穀灾,虐取於民之效也。’先是伐莒取向,一再如齐,军旅数起,赋敛既繁,戾气应之矣。宣公遇灾,不知迁善以补前愆,而用兵不息,国用空之,卒改助法而税民,盖自此始。经於螽、螟一物之变,必书于策,以示天人感应之理不可诬,当谨其所感也。”

C.湛若水

正传曰书螽志灾也圣人重民食之情见矣

D.陈立

并见上“宾主之赋”者,《礼·聘礼》《周礼·掌客职》《礼记·聘义》所载,禾米刍薪牢饩之属是也。《五行志中之下》:“襄公七年八月,螽。刘向以为,先是襄兴师救陈,滕子、郯子、小邾子皆来朝。夏,城费。”

冬,十月,卫侯使孙林父来聘。壬戌,及孙林父盟。

无传注疏,可参:

A.《公羊》成公四年:丙午,及荀庚盟。丁未,及孙良夫盟。

此聘也,其言盟何?聘而言盟者,寻旧盟也。

寻,犹寻绎也。以不举重,连聘而言之,知寻绎旧故约誓也。书者,恶之。《诗》曰:“君子屡盟。乱是用长。”二国既脩礼相聘,不能相亲信,反复相疑,故举聘以非之。

B.湛若水

正传曰:书卫侯使孙林父来聘及林父盟,礼也而非礼并见矣。夫聘者诸侯邦交之礼,使大夫礼也,因而使盟,非礼也。故春秋并书而其似礼而非礼见矣。

左氏曰:卫孙文子来聘,且拜武子之言,而寻孙桓子之盟。公登亦登。叔孙穆子相,趋进,曰:诸侯之会,寡君未尝后卫君。今吾子不后寡君,寡君未知所过。吾子其少安!孙子无辞,亦无悛容。穆叔曰:孙子必亡。为臣而君,过而不悛,亡之本也。《诗》日:「退食自公,委蛇委蛇,谓从者也。衡而安蛇,必折。

楚公子贞帅师围陈。

十有二月,公会晋侯、宋公、陈侯、卫侯、曹伯、莒子、邾娄子于鄬(wéi)。

郑伯髡(kūn)原如会,未见诸侯。丙戍,卒于操。

2.《左传》

郑僖公之为大子也,于成之十六年,与子罕適晋,不礼焉。又与子豐適楚,亦不礼焉。及其元年,朝于晋。子豐欲愬诸晋而废之,子罕止之。及将会于鄬,子驷相,又不礼焉。侍者谏,不听。又谏,杀之。及鄵,子驷使贼夜弑僖公,而以疟疾赴于诸侯。简公生五年,奉而立之。

3.《榖梁》

未见诸侯,其曰如会,何也?致其志也]。礼:诸侯不生名。此其生名,何也?卒之名也。卒之名,则何为加之如会之上?见以如会卒也。其见以如会卒,何也?郑伯将会中国,其臣欲从楚,不胜其臣,弑而死。其言不弑,何也?不使夷狄之民加乎中国之君也。其地,于外也。其日,未逾竟也。日卒时葬,正也。

A.范宁

邵曰:“以其臣欲从楚,故谓夷狄之民,不欲使夷狄之臣得弑中国之君,故去弑而言卒,使若止卒然”。

B.杨士勋

疏“日卒”至“正也”。O释曰:葬在八年,比处发之者,以郑伯被弑而同正卒。既同正率,宜云正葬,故连言也。重发正卒之传者,今被弑而同正卒,嫌与佗例异,故明之也。

4.其他注解

A.高闶

郑伯名者,为卒于鄵起也。鄵,郑邑也。诸侯卒于境,不地。此书卒于鄵者,见其如?而卒也。?左传,僖公不礼其大夫。及将如?,其大夫子驷(sì)諌而不从,乃隂使贼杀之,以疟疾赴于诸侯。春秋之辞?而不杀者,善其志在见诸侯也。志在见诸侯者,弗与楚也。夫夷不乱华,裔不谋夏,此春秋之大法,古今之通义也。今中国虽衰,诸侯尚睦,纠合与晋以尊天子。而郑僖能背楚而从之,诚心不移,以是见弑,死礼义矣。是时,中国不竞,强楚方兴,使郑虑难生变,以弑其君,此中国之耻也,故诸侯因为之讳。而春秋亦即其伪赴而致意焉,亦所以徧絶郑之诸大夫也。何则?子驷弑其君,使诸大夫有一不同而不能自讨,则必告于?而讨之矣。今皆以为疾而赴之,则非独驷之所能及也。诸大夫盖与闻之矣,同弑其君以从楚,圣人岂有恕之也哉。昔赵盾之弑君也,董狐书之以示于朝,赴于诸侯。仲尼,曰良史也。崔杼之弑君也,太史书之,崔杼杀之,其弟又书之,又杀之,其弟又书之,乃舍之,然后以赴于诸侯。故曰,君弑,臣不讨贼,命曰非臣。亲弑子不复雠,命曰非子。郑非无臣子也,圣人即其所以伪赴于诸侯者而遂书之,是所以絶郑之臣子也。于是郑人立其子嘉,是为简公,方五嵗尔,此事与齐侯阳生同。

B.胡安国

按郑僖公,三传皆以为弑,而春秋书卒者,左氏则曰:以疟疾赴也。公羊则曰:为中国讳也。谷梁则曰:不使夷狄之民加乎中国之君也。夫弑而可以伪赴,又顺其欲而不彰,则乱臣贼子免于见讨,而春秋非传信之书矣。然则弑而书卒,二传以为为中国讳,不使夷狄之民加中国之君,疑得圣人之意,顾习其说者未之察尔。夫弑君之贼,其恶不待贬绝而自见矣。见弑者岂无不善之积,以及其身者乎?卫桓则以嫡母无宠,宋殇则以亟战疲民,齐襄则以行同鸟兽,郑夷则以侮慢大臣,蔡固则以淫而不父,陈平国则以杀諌臣而通于夏氏,楚虔则以多行无礼,奚齐则以嬖孽而国人不之君,吴余祭则以轻近刑人,而晋州蒲欲尽去羣大夫而立其左右也。若夫郑僖公则异于是矣。中国者,礼义之所岀也。夷狄者,禽兽之与邻也。僖公欲从诸侯会于鄬,则是贵礼义,为中国之君也。诸大夫欲背诸夏,与荆楚,则是近禽兽,为夷狄之民也。以中国之君而见弑于夷狄之民,岂有不善之积,以及其身者乎?圣人至是伤之甚,惧之甚,故变文而书曰:郑伯髠顽如会,未见诸侯,丙戌卒于鄵。未见诸侯,其曰如会何?致其志也。诸侯卒于境内不地,鄵,郑邑也。其曰卒于鄵,见其弑而隐之也。汲郑伯,逃归陈侯,圣人之旨微,而公榖之义精矣。存天理,抑人欲之意逺矣。陈侯逃归,榖梁子曰:逃义曰逃。逃者,匹夫之事。上二年诸侯戍陈,今楚令尹来伐,诸侯又救之,亦既勤矣。为陈侯计者,下今国中,大申儆备,立太子以固守,亲听命于诸侯,谋御敌之策。当是时,晋君方明,八卿和睦,诸侯听命,必能致力于陈矣。不此之顾,弃仪卫而逃归,此匹夫之事耳。夫义,路也。礼,门也。轻弃中国,惟蛮夷之惧,是不能由是路,出入是门,故书逃归以罪之,可谓深切著明矣。

C.张洽

公羊、穀梁“顽”作“原”、“鄵”作“操”〇公羊传:“操者何?郑之邑也。郑伯将会诸侯于鄬,其大夫欲与楚,郑伯曰:‘不可。’於是弑之。曷为不言大夫弑之?为中国讳也。未见诸侯,其言如会何?致其意也。”〇穀梁传:“诸侯不生名,此其生名何?卒之名也。卒之名,则曷为加之‘如会’之上?见以如会卒也。郑伯将会中国,其臣欲从楚,不胜其臣,弑而死。其不言弑,何也?不使夷狄之民加乎中国之君也。其地,于外也。”〇襄陵许氏曰:“辞繁而不杀(弑?)曰如会,曰未见诸侯,善其志在于见诸侯也。”谨按:左氏传:“子驷使贼夜弑僖公,而以疟疾赴於诸侯。”考三传之说,则郑僖公之为弑也明矣。弑而书卒,若如左氏所言,而从其?赴以隐之,是春秋之作,乃为乱臣贼子之地,而非章善瘅恶之书也。独公羊以为为中国讳,而穀梁以为不使夷狄之民加乎中国之君者,其诸圣人之意盖出於此乎!天下之大分,中国、夷狄,君子、小人是也。春秋为贤者讳,盖因其志于中国之善类,不幸而无臣以辅佐之,至于不得其死。圣人为之隐其不幸,而成其考终命,所以垂世立教,广为善之门也。

记录人:杨宁

排版人:吴政

春秋公羊

5/22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合集#个上一篇下一篇

转载请注明:http://www.aierlanlan.com/rzfs/39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