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史子集”四部分类中,“经”的数量最少,原因不言而喻,能称之为“经”的书,实在太少了。“经”,原指“永恒的道理或法则”,目前则有“经典”之意。
在我国古代社会,“经”是最高的学问,正如《红楼梦》中贾宝玉所说:“除四书外,杜撰的太多”,尽管曹雪芹在刻画贾宝玉中对“经济致仕”的评价有失偏颇,但贾宝玉对“四书”地位的肯定,充分说明了“经”对其他学问的衍伸扩展,其他学问都是“杜撰”,而“四书”不是“杜撰”。
但凡能称为“经”的,最先必始于“圣人言”。春秋战国时期,百家争鸣,诸子纷呈,通过现有文献的遗留,我们还可以看到《墨经》,马王堆出土的《十六经》、《法经》等等。各派著书立说,都有自己的“经”。思想文化领域群“经”并存,是诸侯割据、政权分立的产物。可惜,随着历史的变迁,许多的“经”散佚不存,我们只能寄希望于发掘像马王堆那样的古墓,渴望呈现我国古代思想的灿烂辉煌。
自汉武帝“独尊儒术”以来,儒家经典逐渐被推向圣坛,儒家最早的“六经”:《诗》、《书》、《礼》、《乐》、《易》和《春秋》,在汉代《乐》已散佚不存。于是,西汉设“五经博士”,即每“经”设置一定数量的“博士”,一般为每“经”十四人。儒经被立为官学,则成为了进身的途径。西汉历史上,今文学派和古文学派相互诘难,促进了经学的分化与发展。
魏晋时期,《孝经》、“春秋三传”、“三礼”跻身于“经”的行列,加上原来的“五经”,成为“十一经”。
唐代是“经”发展的一个重要阶段,建国伊始,孔颖达就撰写了《五经正义》,颜师古也定了《五经定本》,对汉代的经学进行了系统的总结,确立了诠释的范本,历代的注疏如郑玄、王弼、杜预等对“五经”的注,成为唐代“疏”的底本。唐文宗太和年间,石刻“十二经”,在“十一经”的基础上,列入了《尔雅》。
宋代,经过程朱等人的努力,《孟子》也成为了“经”,至此,十三经的称谓及其“注”、“疏”格局奠定。南宋以后,“十三经”及其注疏开始合刻,明清两代刊行渐渐普及。清代嘉庆年间,阮元(公元)主持下,据宋本重刻了《十三经注疏》,该书校勘详细,成为当前通行的版本。
十三经及其注疏,是中国传统文化的核心部分,其意义和价值不言而喻。不过,相对于“二十四史”、“诸子百家”和文学小说等,其整理还远远不足。建国后,中华书局曾对之前的“十三经”做过一个出版发行,但种类很少。近年来,这一状况得到一定程度的改善,而十三经的系统整理仍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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