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书写春秋的目的,是要帮助汉代新王

孔子书写《春秋》孔子书写《春秋》的目的,是要帮助汉代新王树立“正统”,这件事看上去有些荒诞,出生于春秋的孔子怎么可能为数百年后的汉代改制立法?可是在公羊学的叙述中,孔子本来就是神秘的预言家,一个先知式的人物,虽然明眼人一望便知,孔子从先秦古墓中一跃而出,为汉帝制法,纯粹就是一个神话故事,这个故事却又的确是汉朝建立“正统”的思想基础。孔子本身没有权位,只能称“素王”,“素”是“空”的意思,却被赋予超凡能力,伪托周文王预言汉代帝王的“改制故“素王”负责“立义”,“实王”负责“改制”,各司其职,各专其位。汉代制度变革,须遵循“义”和“道”并行不悖的双轨制安排。苏舆在评论董仲舒“素王改制说”时云:“制可改者也,惟王者然后能改元立号,制礼作乐,非圣人所能托。道不变者也,周德既弊,而圣人得假王者以起义而扶其失,俟来者之取鉴。故曰孔子立新王之道,犹云为后殷商因修而昌,秦王变法而亡因为“今所谓新王必改制者,非改其道,非变其理,受命于天,易姓更王,非继前王而王也。若一因前制,修故业,而无有所改,是与继前王而王者无以别”。他举例说:“若夫大纲、人伦、道理、政治、教化、习俗、文义尽如故,亦何改哉?”如此一来,“故王者有改制之名,无易到之实”。苏舆评注:“申制度之可改,以明道理之决不可改。”《盐铁论》则云:“上自黄帝,下至三王,莫不明德教,谨庠序,崇仁义,立教化,此百世不易之道也。殷商因修而昌,秦王变法而亡。”汉儒释读《春秋》(《尊道篇》)极言前朝的教训不可不计取。总结而言,汉儒释读《春秋》,大多绕不过去两个问题:一是时间统一与王位正统的关系,即“春王正月”如何排序;二是王位的宗法传承问题。第一个问题意味着孔子从尊周成王改尊周文王,因周文王乃一统之君,周成王是分裂之主,两者的分量是不一样的,汉代以前把《春秋》解释成尊奉周成王显然不符合孔子为汉代立法的思路,必须加以修正。故“春王正月”中的“王”就被置换成了“周文王”,预示汉帝所接续的是周文王遗脉,是一统之主,而非尊奉被春秋诸侯严重忽视,已呈衰败之象的周成王。第二个需要解决的问题是,如何更加合理地安排春秋宗族统系的承继脉络。宗族统系应传于嫡系,嫡系子孙理所当然世代继统,这是为大宗立的规矩。小宗从大宗分出旁支,经历五世就会分化演变,但正统之源仍应追溯至大宗嫡系,厘定身份名分,嫡系为本位正是“正”的本义之一,各宗支系均应奉为“统”之所在。这是宗法体制中的“正统”原则,须在树立新王时加以遵守。在春秋周室衰微,诸侯蜂起的历史情境下,没人会指望周朝万世一系,若以宗法传嫡解释“正统”之意只能在道理上立言,却无法在现实世界应验。总结鲁隐公名分非嫡系,只能以尊奉周王为名书写自己的历史,以博得正统称号。汉朝代秦而兴,就是要在宗法传嫡已经完全失效的前提下,为自己找出一个明确的当政理由,从周朝宗法体系外部寻找汉王登基的“正统”依据,随即成为汉室称帝的一条新路。雷家骥称此转变是由“内继”转为“外继”。如果一个朝代世系相沿,那么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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