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怡亲王胤祥激怒雍正皇帝谁把年羹尧吹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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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十日不封刀”,八十万具尸骸尚未掩埋,但是三千多文人已经蜂拥到原明朝都城后清朝京城“赶考”了,弄得多尔衮也是一头雾水:明朝咋有这么多读书人?

其实哪个朝代的读书人都不少,但都没有明朝没骨气的文人多,乾隆皇帝编《贰臣传》一本书装不下,只好又弄了一个“乙编”,两本书收录了一百二十头顶级叛徒,其中有我们熟悉的被俘后掸去衣上尘土的洪承畴、跳水嫌凉的钱谦益,也有被告密者后裔描写成红花会红旗香主的吴六奇。

查伊璜的名字很有意思,他原名査继佑,参加科举考试的时候不知怎么就写成了査继佐,在《明史纪事本末》和其门人沈起所撰《查东山先生年谱》中,都记载了查伊璜是“庄廷鑨明史案”的首告者:“伊璜知,即检举学道,发查存案。此年七月,归安知县吴之荣持书出首,累计伊璜,伊璜辨曰:‘继佑一闻,即出检举,盖在庚子十月,吴之荣为庄廷鑨本县父母,其出首在辛丑七月。若以出首早为功,则继佑前之荣后,继佑之功当在之荣上。’”

查伊璜只是“两朝文人”的一个代表,在雍正年间,有一个文人把马屁神功修炼得炉火纯青,要是加入星宿派,肯定能在丁春秋门下当首席大弟子。

这位马屁神功顶尖高手,最后彻底激怒了雍正皇帝:“悖谬狂乱,至于此极;惜见此之晚,留以待他日,弗使此种得漏网也。奉旨:以大逆不道罪……著将汪景祺立斩枭示,其妻子发遣黑龙江,给与穷披甲人为奴。期服之亲,兄弟亲侄,俱著革职,发遣宁古塔……”

那颗把马屁神功修炼的炉火纯青的脑袋,直到雍正驾崩、乾隆继位,才得以“入土为安”,汪景祺这三个字,也被钉在了文化的耻辱柱上:“他对年羹尧的谀颂和生活情趣上的无聊猥鄙,都可见其思想人格的庸俗卑下,《读书堂西征随笔》反映出清代部分失意文人的病态心理。”

看过《天龙八部》的读者,都会对丁春秋和他的星宿派印象深刻,星宿派弟子对丁春秋的吹捧,也不知道是不是跟汪景祺学的。

汪景祺在康熙五十三年,才以四十三岁高龄考中举人——在清朝,举人一般都发放到小县当秘书长或教育局长,是最末等的九品官(极少有人能直接被委任为县令),“范进中举”后又中了进士,才能当七品御史,那是明朝的事情了——他的历史原型可能是明万历三十五年的某个状元。

汪景祺的学问似乎不如范进,所以一直没考上进士,就只好以马屁神功去逢迎年羹尧手下的红人胡期恒(雍正皇帝曾经为此人爆粗口),并想通过胡期恒结识抚远大将军年羹尧。

汪景祺好像有一个很有名的后裔,名字似乎叫什么方,这一家子都擅长说瞎话,而汪景祺拍起马屁来,那是无所不用其极,他在《上抚远大将军太保一等公川陕总督年公书》中,把郭子仪、裴度、韩琦、范仲淹贬得一文不值,认为这四位名将跟年羹尧相比,就是“萤光之于日月,勺水之于沧溟”,年羹尧麾下的偏裨将校,也堪比卫青霍去病:“盖自有天地以来,制敌之奇,奏功之速,宁有盛于今日之大将军者哉?”。

年羹尧经略西北多年,掏空了雍正攒下的家底,最后也没能全歼罗卜藏丹津——那厮直到乾隆二十年才被抓到京城。

不管怎么说,年羹尧那一仗是打赢了,虽然比不上卫青霍去病之功的一个零头,跟郭子仪裴度也无法相提并论,但是文人的马屁文章一向是有骆驼不吹马,汪景祺赞颂年羹尧的文字虽然有些肉麻,但还不至于激怒雍正皇帝(雍正夸年羹尧的话也很肉麻),真正让雍正皇帝龙颜大怒的,是汪景祺在给年羹尧的上书中还说了这样的话:“当吾世而不一瞻仰宇宙之第一伟人,此身诚虚生于人世间耳。”

读者诸君请注意,汪景祺所说的宇宙第一伟人,可不是当朝天子胤禛,而是年羹尧,这话传到雍正皇帝耳朵里,您想想他会有何反应?

汪景祺把年羹尧吹捧成了一个比文圣人孔子武圣人姜子牙还完美的“词林之真君子,当代之大丈夫。”说他“圣贤豪杰备于一身,移孝作忠,明体达用,大业由于盛德,内圣而后外王。”

这句话也很戳雍正皇帝的肺管子:年羹尧内圣而后外王,是不是要抢朕的饭碗?

其实雍正皇帝也没必要跟汪景祺发那么大火儿,汪景祺修炼星宿派武功,只是想达到一个很卑微的目的,他在给年羹尧写的谄媚诗中说得很明白了:“芜词敬赋从军乐,欲谒千秋第一人。”

宇宙第一伟人,千秋第一人,这两个称号,雍正皇帝也不敢承受,但是年羹尧却受之不疑,还把汪景祺收入幕府,这就犯了大忌:这摆明了是不把雍正皇帝放在眼里!也预示着年羹尧有了不臣之心。

很多电视剧都把年羹尧演成了忠臣,但是在清朝礼亲王昭梿的《啸亭杂录·卷九》中,却记录了年羹尧是有过谋反之心的:“其幕客有劝其叛者,年默然久之,夜观天象,浩然长叹曰:‘事不谐矣!’始改就臣节。”

细细想来,年羹尧实际是被拍马文章吹得飘了起来,所以他才敢对雍正的所有王公大臣不屑一顾:“入京日,公卿跪接于广宁门外,年策马过,毫不动容。王公有下马问候者,年颔之而已。”

那些下马问候年羹尧的,不但有心机深沉的廉亲王胤禩,还有雍正最器重亲近的十三爷怡亲王胤祥。

年羹尧落马,能救他的只有怡亲王胤祥,但是年羹尧连胤祥也得罪了。雍正当年想让年羹尧亲近胤祥,就把胤祥监制的鼻烟壶赐给年羹尧:“怡亲王可以算得你的天下第一知己!他这一种敬你、疼你、怜你、服你,实出至诚。”

年羹尧接过鼻烟壶扬长而去,对胤祥半个字感谢也没有,虽然胤祥宽宏大量一笑了之,当心里却不能不存有芥蒂,“四哥”胤禛也绝不允许有人如此轻慢自己的十三弟。在文人无上限的吹捧下,嚣张的年羹尧把自己弄成了万人捶的破鼓。

实事求是地说,年羹尧也算清朝数得上的名将,对雍正也不无功劳,他最后身死族灭,那些无良文人也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细品年羹尧的悲剧结局,我们以今度古,也不禁要发出这样的感叹:是谁把一代名将吹成了星宿老怪?如果年羹尧懂得恭敬谦退,雍正皇帝还有必要卸磨杀驴吗?像汪景祺那样溜须拍马的无良文人,你在史料和现实中见过多少?汪景祺的徒子徒孙和阿谀遗风,会随着雍正皇帝的枭首旨令而断绝根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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