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与春秋存在关联,兴衰更替反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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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世间万物的兴起与衰亡都是在一定的历史条件下产生的,都会反映一定的历史状况。在历史上,人们活动中产生的文化,也有同样的规律。比如诗歌的兴起与衰亡,再比如文学巨著《春秋》内涵的兴盛等等,都是如此。孟子曾说过:诗亡然后《春秋》作,这就是人类活动后在文化领域里产生的现象了。《诗经》和《春秋》是两本古代巨著,在先秦时期,儒家思想对这两本书籍里面的内涵都极为推崇。从历史进程上看,这两本书确实没有多少必然的关联性。但是,在思想领域,即儒学在构建话语权时,此二者又同样属于儒家话语权力体系的组成部分,因此在这一方面上,又存在相当密切关联性。《诗经》在儒学话语权力构建中,《诗经》和《春秋》的兴盛与衰亡在时间及内涵上存在继承与发展的关联性。诗亡与《春秋》作深刻反映了这种关联,这一现象反映出中国古代历史自春秋起战国时期,文化领域上显著变化的内涵,同时也反映了儒家思想在构建话语权力时,当时的儒家士人们在文化领域中心态的变化历史。《春秋》一、怎样理解诗亡1、诗的含义诗亡中的诗,从狭义上指《诗经》,但这是不够的,历史上被泛指为诗歌。《诗经》一书,早在西周初期直到战国末期,历时八百年左右的历史中,都被当时的人们在文学、思想、社会乃至于朝廷等领域广泛地使用。它影响的范围之广泛,影响力度之深入,起到的作用之重大,从事实角度上看,后代任何一个时期的诗歌都无法与之比肩。一个事物的产生,都有其功能,诗也是如此。那么,它的功能如何呢?从历史学角度看,这是个历史进程的问题,同时从人文角度上看,又是一个话语权构建的问题。在历史角度上,诗在上述历史时期里,具备独有的文化和政治方面的用途。在不同细化的历史时期,此种用途根据社会需求的不同而显现出较为明确的差异化。在话语的构建上,诗的用途在于叙事,是儒家人士政治策略上的产物。所谓的话语权,与今日的话语权含义大同小异,在这里指的是控制话语传播能力的权力,或者说话语的主导性影响力,说白了,就是能讲得出自己的话,且能让主流人群听得到的权力。可见,诗的实际历史功能同儒家叙事话语功能具有不同的含义,不能一体混谈。儒学先祖.孔子2、怎样理解诗亡关于诗亡,并不是指后人不再做诗了。对于这个概念,最早出现于《孟子离娄下》,对其解释道:王者之迹熄而诗亡,诗亡然后《春秋》作。晋之《乘》,楚之《杌》,鲁之《春秋》,一也。其事则齐桓、晋文,其文则史。我们需要怎样去理解这个概念呢?对此,清朝已经有人加以解释,其见识明显高于前人。清朝的朱骏声对它的解释是:王者之迹熄里的迹字应该是遒字的误写,指的是遒人,这是天子派到各国去选择能人并采集优良诗歌的使者。根据朱骏声的这一解释,那么王者之迹熄指的就应该是西周时期采诗制度出现了毁坏。由此,诗亡指的并不是没有再去写诗,而是专指天子不再专门地收集诗歌作品了,由此,诗歌从顶层的高大上,滑落到底层不被采集,这就相当于诗歌消亡了。清.朱骏声清朝中,有这种观点的大有人在。比如成左泉在《诗考略》中,就引述了方氏的观点,称:大一统之礼莫大于巡狩述职之典,今周衰矣,天子不巡狩,故曰迹熄。不巡狩则太史不采诗献俗,不采国风则诗亡矣。他又引用了尹继美在《诗管见论王篇》的观点,称:诗有美刺可以劝戒,诗亡则是非不行。且诗之亡,亦非谓民间不复作诗也,特其不复采诗尔。对诗亡的这种解释,显然更贴近事实,因此比起前人,更有见地。根据清代文人的上述理解,我希望对王者之迹熄而诗亡的含义进行加深一下个人的理解。我认为,这里的王者是泛指古代国王君主,但不包括所有的君王,而是特指远古时期前三代的开国君王,这里指的是夏禹、商汤及周文武这三代君王。这也是孟子心里王者所指向的人物。《诗考略》在儒家学士看来,这里所指的王者,又不是实指禹、汤及文武三代人,而被延伸到了西周时期所有的那些尊奉上述三代君王的各个君主。由此,儒家学士就构筑起了他们所想要的话语权。也就是说,把定义王者的权力,从分散的状态集中到了儒家手中,从而构建出话语权力。那么这样一来,王者之迹的含义就从最直接的采诗制度,扩展到了天子巡视天下的活动了。综合起来看,诗亡的真正含义指的就是诗丧失以往在社会乃至于政治上层中具备的重要功能,从而滑落到底层的这个过程。由此,高层的士人们不再用诗来记述重要活动或情感,而采用其他的文学方式替代。我认为,这就是所谓的诗亡。那么,在诗亡后,话语权的构建,同当时的历史相互作用,之后《春秋》学兴起,这些事件具体是如何关联的呢?quot;《春秋》作quot;的作用在于话语权的构建二、为什么说诗亡然后《春秋》作?1、什么叫诗亡然后《春秋》作从表面意思上看,诗亡本文上面已有论述。而《春秋》作,指的是《春秋》作品及含义兴起的意思。因此,对这句话可以简单地理解为:诗歌从神坛跌落后,《春秋》兴起。那么,《诗经》同《春秋》之间有必然的相关性吗?为什么会说诗亡然后《春秋》作呢?人们如果单纯地以时间为尺度去看历史现实,那么孟子的这一说话确实显得十分牵强附会,让人难以理解。《诗经》是一部诗歌总集的书册,其中写诗以抒情;而《春秋》则属于史书之列,并不像《诗经》那样煽情,其主要功用在于记事。此二者一看似乎风马牛不相及,凑不到一块。但是,如果我们从先秦时期儒家对话语权的构建去考虑,把孟子的这一说法放到必要的逻辑关系中,那么答案就相当清晰了。这里说话的语境,或者说对话语权的构建,为孟子提供了述逻辑的内在动力及逻辑规则。孟子曾说过:quot;诗亡然后《春秋》作quot;2、诗亡然后《春秋》作的逻辑依据《春秋》一书历来被人们认定是孔子创作的,由此对于儒家话语权的构建具有重要的意义。构建出一套完整的话语系统,用于干预甚至规范社会现实,是先秦儒家人士持续努力的目标,由此他们需要遵循一些基本的规则。此一话语权的生成规则,并非需要十分有权力的人,从主观意识里去制定。相反,它的产生是由当时士人阶层所拥有的特殊社会地位所决定的。《诗经》与《春秋》,特别是后者,虽然可能不是孔子亲力创作而成,但二者至少全都是经由孔子整理后才形成的儒家经典思想读物。因此,我们可以把它们当成先秦时期儒家思想构建话语权的最初文本形式。从这一点看,我们不难发现二者之间存在关联的必然性。既然两部书有紧密的关联性,我们回过头再看孟子所说的诗亡然后春秋作,就会发现,孟子指的内涵在于从功能方向去看问题:《诗经》在过往长达八百年时间内发挥着话语权的基石作用,是教化社会的儒家思想的主要文本。那么诗亡后,《诗经》的这个教化功能消失了,此时留下了一个空白,儒家需要用一种新的文本来重新奠定话语权。此时《春秋》就成了这个标的物,替补了《诗经》曾经的位置,继续发挥社会教化功能的作用,成为让儒家重新拥有了话语权的文本基石。上述分析中,我们看到《春秋》与《诗》虽然题材不同,但对儒家来说,发挥的作用高度一致,都成为了儒家构建话语权的文本基石。这也是二者相同之处。从这个意义上说,《春秋》继承了《诗经》话语权构建基石的功能。这也是诗亡然后春秋作这一论断最基本的逻辑依据了。quot;诗亡然后《春秋》作quot;的根本内在逻辑在三、结语从上述分析,我们理解了,诗亡代表的其实是一种意识形态的破坏或消亡,而不是此后没有人再作诗。而《春秋》作则代表兴起一种意识形态。这里前后的意识形态是否相同,并不影响《春秋》对《诗经》在话语权构建上的承继作用。诗亡同《春秋》作这一论断后面,有着十分深刻而丰富的文化及历史内涵。其中,隐含着春秋战国时期纷繁复杂的政治与文化关系,及其组合下的历史历程,也隐含着儒家思想中对话语权构建的需求及努力。这一过程中,同时隐含着儒学士人们希望重新统一意识形态甚至于统一政治现实的强烈意图。诗亡之后,儒家借助《春秋》试图去恢复王者之迹,并建构新的话语权,甚至用于干预现实政治权力,成为千余年来儒家一直努力的目标,儒人们据此持续遵循这一基本目标及文化策略,不断地在努力着。由此,我们清楚诗与《春秋》是存在紧密关联性的,诗亡然后《春秋》作,这种兴衰历程,反映出了其背后极为深刻的文化及历史的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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