厩焚子退朝,曰伤人乎不问马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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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发生在孔子为官期间。“朝”,未必是面君之朝,也可以是上朝处理公务。退朝即今下班,办公后回家。

孔子退朝回家。孔子是曲阜人,不是外出为官,孔子家就在国都曲阜,退朝后是回家的,不是回宾馆或者宿舍。

“不”。释文:“伤人乎”绝句,一读至“不”字绝句。资暇录:今有谓韩文公读“不”为“否”,云圣人岂仁于人,不仁于马。故贵人所以先问,贱畜所以后问。李氏刊误:或有论者曰:“‘伤人乎否?问马。’言先问人,后问马也。”夫此乃人之常情,何足纪述?本以不问马惟问人,弟子慕圣人推心,足以垂范。且“伤人乎”即是问之之辞。

“厩焚。子退朝”,“不问马”,都是场景。人与马、畜,不可同问,礼乎?如厩无马,则不问马;如厩无马,则此章无需多此“不问马”一句。编者言语精炼之贪求,前面也说了很多,当不会在此独独有之。虽不明深意,然深意有之。深意之于何处,试探之。

我在孟懿子问孝这一章当中,有提一个问题:“孔子平时是坐什么车?是牛车还是马车?以后会讲到。”我当时卖了一个关子,现在我的答案更倾向于孔子坐马车。而且,孔子家似乎也不止一匹马。

孔子家是有马的,从此节可以看出,而与“无违”“樊迟御”章所求的牛与马,此处当更可以判断出是马。家中或也有牛,只是如有急事,当是先用马车。

古文献中的礼制记载有“天子驾六”的典故。在夏、商、周时期,贵族等级森严,对于天子、诸侯、大夫等各类人群的出行规格均有规定。其中,天子的规格最为豪华,即为一车六马。古文献《仪礼·王度记》中就曾记载:“天子驾六马,诸侯驾四,大夫三,士二,庶人一。”马匹多少显示主人等级高低。这符合等级之分,如果天子驾四,下面就不好再分。

以此时孔子在朝的情况,应该是下大夫身份。大夫驾三匹马,孔子重礼,不会自降身份去少用马匹,而且这马匹也享受俸禄,不愁花养马钱。怎么说呢?朝廷可能直接来一个车船俸禄,专门维护车、马养护开支的,就像现在公务员有车补、有交通补贴一样;如果没有专项车船钱,那也会一并算在大夫的俸禄里,让大夫有钱养得起车马。不然朝廷体面如何维护?开朝会的时候,就算君主不提,大夫们也都会提出这个问题。

那么,我们算一下夫子家里会有几匹马?前面我有说,不止一匹,现在看来最少有三匹。夫子退朝回来,就架了一辆三匹马的车。这三匹马都没在着火的马厩,很安全。会不会还有更多,接着往下想。

如厩无马,则不问马;如厩无马,则此章无需多此“不问马”一句。编者言语精炼之贪求,前面章节已有许多事例,当不会在此独独有之。从这样的逻辑来分析,厩里有马,或者有一两匹备用的马,或者也直接有三匹一驾车的马数,有备用车马就可以临时调换车马使用,或者又有更多马,如果有老弱病残的马,又更多。

再想另一件事。孔子是不是奴隶主?我的答案是不清楚。如果不是,那有多少仆人丫环?我也不清楚。就大夫那么大的官,我认为可以参照普通大夫的情况。这种判断也上不了台面,反正我们这次就按常态思维去想这件事而已。孔子是奴隶主,则奴隶们也有用得着马匹的地方,当然不是骑,奴隶的身份不够骑马的,用马就是用马耕地之类的农活。在那个时代,是有用马干农活的(有个依据,是春秋左传中一篇文章提到战争把小马都从农地里征来作战马)。如果有奴隶有马,则马的匹数就又更多。无奴隶而有仆人的情况也是如此。

孔子能不能买得起奴隶?除了俸禄,我认为孔子还是实业家,开酒店宾馆服务业的,洗衣服之类。这么多学生,要吃要住的,刚好开个宾馆做点副业。有些远方来的学生或者自己租个房子开灶做饭,但总有弟子还得由师父师母照顾。虽然按照孔子不爱钱的理念,没有赚到什么钱。不管有没有做这些,孔子就是不干这些,可干的事情还有很多,对钱,还不需要太担心,买奴隶的钱会有,只是买多买少而已。

为什么认为孔子时还有奴隶存在呢?举个例子来说,公元前年,秦国的秦献公提出了“止从死”,正式以法令的形式废除了人殉制度。孔子在更早的年代,孔子年代有人殉应是极普遍,这些殉葬之人应多是奴隶身份,没有自主权利只得殉葬,不然谁愿意殉葬呢?

回到刚才问题,厩里有没有马?有。有多少?不清楚。没法数,这个没法,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会有别人的马在厩里。这个别人,包括在夫子家里学习的学生,他们会带马来;还有一种情况,恰巧有来拜访夫子的客人,他们等着夫子退朝回家见面的,也会把马圈到厩里;另外,奴隶会牵马到地里干活,这些马很安全,有些马牵不出去,比如怀孕的母马。

着火了,厩里的马也会有人去救,安不安全,能不能救得了则另说。而孔子又不问,我们更没法知道了。

这个时候的事,是在孟懿子问孝前还是后?夫子家庭贫富情况也可能有变化,所以也不能把这件事说死。

是“国厩焚”吗?不是。我们先假设“国厩焚”成立,作一些分析:孔子担任过司空、司寇,没有主管国厩,所以不需过问人,也不需过问马。各司其职,各有所司。既然没有主管,问“伤人乎”?则是人文关怀,这是孔子有爱心而问的,与工作无关;而且由此,还可以判断孔子此时职务是司空,如果是司寇,是管刑事的,则要过问谁犯罪?救火如有伤亡,并不是刑事,也不是司寇的职责。这里孔子也只问伤人没有,而没问谁的责任,就可见他这时不是司寇。如果主管国厩,此章应是问人问马,问马乃是职责所在;如果司寇,此章不问马而必需问罪。此处无问罪,非编者缺漏。如果主管国厩,则需问人问马,必需知道人员伤亡数、马匹伤亡数,夫子没问马,则可见没有主管国厩。

从另一角度来看,国厩焚,孔子无论是什么官职,都应当问人问马。为什么?这是国家之事,虽非本职,但国事不可麻木,亦要多思多留心留意,以备应对之策为国分忧。凡国事无分大小,无分份内份外,只能用心。从这方面想,夫子如果遇到国厩焚,又会每事问,而求清楚火灾全貌出一个万全之策。虽非本职,但朝会时也可建言献策,比如如何杜绝火灾隐患,如何加强安全监管之类的措施方案。就如现在的各级的党委会、政府班子会,虽然你不是分管国厩这项工作,但依然可以发言,提意见建议。如果,朝会上作哑巴,又怎么治国平天下?而以“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来反驳,但其位是指狭义的分管工作还是指在朝为官即是在其位?

既然夫子没有每事问,没有刨根问底,也可见不是国厩焚。如需了解公务,就应当在朝上了解国厩焚的情况,不能等到退朝,等退朝就是失职了。且退朝后都无公职人员在岗了,大家也都回家了,又问谁?

《史记孔子世家》记,“尝为司职吏而畜蕃息”。如是司职国厩,那国厩焚,孔子是要担责任的,而孔子并没有记载他有被处分。

如果国厩焚,则此章改为“厩焚,子曰:伤人乎?不问马”更是合适,为什么?既然“国厩焚”可去“国”字而精简为“厩焚”,如此精简,则“退朝”二字岂不是更多余?如此之改,则比原文更简要。何以致此?当然不致于此,所以我这样推论得出的答案就是“不是国厩焚”。如果国厩焚,朝会时就有人上报情况,不必等孔子退朝再问。如果鲁国有不能冒然进朝会上报的礼制,则孔子又怎么可以一退朝就急急地问“伤人乎”?这不影响人家救火吗?即使是有爱心之问,也不是这个时候,情势太急,问了不合适。所以按孔子的素质,不会选在退朝时候就问国厩焚伤人否的情况。如果火已经救下,情势不急,则退不退朝问都没关系,也就用不着“退朝”二字。这样推理,此处厩焚,还不是指国厩焚。

而且,如果国厩焚,退朝后,报信人应该已经离开了,快快地回去处理善后事宜,而不会还留在朝会外面宣传,和大家吹嘘火灾情况。孔子能问的人,也仅仅是一些不相干、无事可干、站在那里久久不愿离去的人。如此之人,孔子还会和他们说些什么?我想也是无话可说。那问又何必问,问了也是一些风言风语,于编者来说,记此则显无聊了。

国厩与朝会之所估计不会粘连,而且至少有较远的路程(养马较多,很臭,就如我们现在的养猪场,气味飘很远)。如果较近或者就在近边上,则朝会惊动,不必等退朝,早就君王大臣一起到现场指挥救火了。这次退朝,独言退而不言“惊退”之类紧急用语,应该是正常时间办完正常朝议之事后才散朝的。如此,也可见不是国厩焚这样的大事惊动朝野了。

论语讲要:古注或依盐铁论刑德篇“鲁厩焚”,孔子家语子贡篇“国厩焚”,“孔子罢朝,问人不问马”,以为国厩。或依礼记杂记篇“厩焚,孔子拜乡人为火来者”,又以“国厩焚”者春秋经文当有记载,但不见于春秋,故知是孔子的家厩。

有些书注文章有“国厩焚”记载,当是别的时候发生的事情;有记载《孔子家语》子贡篇“国厩焚”,“孔子罢朝,问人不问马”,这些情况,则孔子在别的时候遇到国厩焚也会有此问。且家语的可信度还须考证,很多前人多认为是伪书。

我推断是夫子家里马厩着火。而且,交代了夫子不知道家里马厩着火,原因是夫子在上朝,当时没有在火灾现场,所以不知道人员伤亡情况,所以退朝回家才会问“伤人乎”?这样,整个逻辑就很顺,整件事每个字每个词都交代得很清楚,删掉哪个字都不行。而不像国厩焚那样逻辑不通,乱得不行,让人觉得有此事不如无此事、有此句不如无此句来得痛快。

夫子问完伤人乎,也就说:没人受伤啊,太好了,你们辛苦了,去休息一下,我有点事出去办一下。或者说:有人受伤啊,伤得重不重,有没有看医生,医生怎么说,要用上好的药啊,不要怕贵,只管叫丌官氏拿钱看病,小心发炎长脓啊。圣人关怀之情溢于言表。说过了这些,夫子也还说,我有点事出门办一下。

夫子有什么事要办?这次不是遛大街散心,也不是野外踏青,是“拜乡人为火来者”,去答谢乡里的。

所以,厩里有马而夫子不问马。孔子对自己家,也没问是谁引起的火,从这句话来看,没有追究谁的责任。过后会不会再追究,论语没说。

孔子只问人不问马,如何知马?不主过问,则家里自会有人处理。处理当中或之后,也会告知孔子。

重人贱畜实非正理。马有伤,当抚;马有亡,礼待之;善待自然之道。天地万物皆有灵气,无分贵贱。尊之,天下秩序井然,万物相宜相生。天祸及人当问,及马则由天道自行,听命而已。不问马者,只是当时火情,问马则不合人道。

不问马,或人以为不在天道中。如以“可与立,未可与权”理解,则为权变,以聚人心。凡人,重人贱畜已成俗风,孔子循之而作,因人而异也,权变也。适他处,再问马,宜。与不同境界之人,有不同沟通办法。与方外之人,可语万物,语自然。

我说了这么多,我看夫子此时也差不多是办完正事,答谢完前来救火的乡亲,回到家里,或者看看书,或者一边扒饭一边看书,什么马不马都不是事。这样很好,我也就把今天的事聊完了。

刚才只聊马,现在聊点牛。有说,老子是骑青牛出关的,意思是文化人都喜欢骑牛,接着说夫子应该也骑牛。骑牛确实很有闲情逸志,看那个骑法,多潇洒多洒脱,真是个羡慕死人了。你看看,老子得道后那个图,那个仙风道骨真不是一般人有的。但,就算这样,夫子是要做事的,骑个牛很潇洒,做起事来能方便吗?所以,各人有各人的活法,老子骑牛符合老子的行事风格,而夫子就未必骑牛了,至少骑牛不是夫子的主要出行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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