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虞还是名虞史书中寥寥数语的虞姬为何能流

注:本文是建筑在《史记》记载上的一篇文章,旨在探究虞姬的一些小谜团。在楚汉争霸的过程中,有一抹亮色为人所津津乐道,这抹亮色就是西楚霸王项羽和一代佳人虞姬的故事,他们的故事被改编为小说、电视剧、电影、京剧等等,但其实虞姬本人始终笼罩在一层迷雾之中。影视剧中虞姬京剧形象关于项羽和虞姬,其实历史记载极少,很多故事都是后人附会,包括著名的《霸王别姬》,在这种神秘的氛围下,就不得不提出几个问题,比如虞姬到底姓什么叫什么,她与项羽的关系,为什么后人给他们附会那么多的故事呢?有美人名虞。—《史记项羽本纪》有美人姓虞。—《汉书项羽传》虞姬初见于史书乃是通过司马迁的《史记》,《史记》对虞姬的名讳、出身等就用了一句话“有美人名虞”,仅从这句话来看,太史公并没有指出“虞姬”的姓氏,只说她“名虞”,而“虞姬”是后人对她的一种习称,“姬”乃是对女子的一种称呼。当然也有人认为,虞姬是姓姬名虞,因为先秦时代一般称呼女子是先名而后姓,但史书没有记载,说她姓姬,实在有些牵强。演员刘亦菲饰演的虞姬但是,在《汉书项羽传》中,又称虞姬“姓虞”,这“姓虞”和“名虞”可是很不一样,如果说是姓虞的话,那么以“虞姬”来称呼她至少在古人的习惯上并无不妥,但这种史书内部的记载误差其实很难甄别,因为其在修撰史书时所引用的史料到底是什么现在几不可考,笔者个人认为,还是《史记》中的记载可信度更高。原因有三:司马迁著《史记》时,楚汉争霸时期的很多当事人或其后代还在世,这其中还包括项羽的亲属,这些直接史料是《汉书》所不能及的。司马迁的《史记项羽本纪》和班氏的《汉书项羽传》在立场上大有不同,《史记》是一本纪传体通史,而《汉书》是纪传体断代史,司马迁编撰的《史记》是一部从三皇五帝而下的大书,其本质上不是为了专门写本朝史,相对于《汉书》这本专门记述汉之一代的史书,司马迁的立场是要更客观一些的,《汉书》虽非官修,但它的官方背景十分浓厚,不可避免的要有一些涉及立场的问题,比如在《史记》中,司马迁把项羽列入了属于帝王的本纪,而班氏则把项羽列入了属于诸侯臣子的传,从立场来看,司马迁的记述相对客观。项羽《垓下歌》中有云“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而笔者在读楚国屈原之《离骚》《天问》或《诗经》等先秦文学作品时,发现当中以姓代人的情况极少,但以名代人的情况要多得多。在《垓下歌》的语境中的“虞”是项羽对这位美人的称呼,如果这样理解,“名虞”比“姓虞”还是要更贴合一些。(为了行文方便,还是称之为虞姬。)项王则夜起,饮帐中。有美人名虞,常幸从;骏马名骓,常骑之。於是项王乃悲歌慷慨,自为诗曰:“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柰若何!”歌数阕,美人和之。项王泣数行下,左右皆泣,莫能仰视。—《史记项羽本纪》项羽写《垓下歌》前遭遇了“四面楚歌”,心生忧虑的他在帐中饮酒,此时,司马迁引出了这位名叫虞的美人,紧接着,太史公用了“常幸从”,其意乃是受到项王的宠幸时常跟随在侧,而这也引出了另一个问题,那就是虞姬和项王到底是什么关系。《史记》和《汉书》中对秦汉之际的秦始皇、秦二世的内眷都没有提及,而项王这样一位受到司马迁格外尊重的大人物,也没有说他的王妃或者其他眷属,只是说了有这样一位美人,这也就给了后人很多想象和描摹的空间,有不少作品中,都把虞姬说成是项王的王妃,可是如果她真的是王妃,是项羽的正室,司马迁其实可以直接写出她是项王妃,何必以“美人”称之,“常幸从”三个字似乎也在说明这个女子的地位应该不高,妾室的可能性还是要大一些。太史公著《史记》,用简单的文字叙述历史大事,很多文字都极具穿透力,当然,既然司马公说得很含糊,虞姬到底是王妃还是妾室也不敢一概而论。插画中的项羽和虞姬接下来就是闻名于世的《垓下歌》出场了,项王作《垓下歌》而虞姬和之,从这也可看出,虞姬应该也是一位有着深厚教养的女子,毕竟和诗还是需要相当的文学功底的,汉代杂史《楚汉春秋》言,虞姬和曰“汉兵已略地,四方楚歌声。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结合前后语境,虞姬最终的命运应该是自尽了,这才有了京剧中那一曲《霸王别姬》。(关于五言诗的出现,学界始终有争议,但大多认为五言诗出现于汉代,所有不少人认为《和垓下歌》有可能是后人附会)至此,虞姬在《史记》中所有的记载已经全部展现了,《汉书》中除了“名虞”和“姓虞”的区别,其他都是直接继承的《史记》记述,也便是说,虞姬所有的记载,不过几十字寥寥,但虞姬这个人物的故事可谓家喻户晓,各个版本的虞姬演绎的故事也都各富传奇。为什么这样一个在历史记载中寥寥数语的人会得到古今那么多作家的青睐呢?不管虞姬“姓”“名”到底是什么,不管她和项王是什么关系,她都注定是一位悲剧人物。很多剧迷在看剧的时候,大都会期盼一个大团圆的结局,但往往对剧中的悲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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