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左传试辩之晋太子申生被谮

春秋左传试辩之晋太子申生被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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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献公因为宠爱伐灭骊戎而获得的大小骊姬,他们想立骊姬所出的儿子,奚齐。这样太子申生就将遭到废黜。

先是骊姬私通的优人让她谮太子,骊姬就贿赂了二五,让他们给晋献公出馊主意,让太子申生镇曲沃,二公子,重耳居蒲,三公子,夷吾居屈。

这样,群公子被黜,就更方便骊姬她们在国都,绛,吹枕边风了。

群臣们也已经有的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其中最早提出看法的就是史苏,他告诉大夫们说:“晋国的危机就是乱本,就象伐木不伐根,树木必能再生;塞水不堵其源,水能复流。晋献公以骊姬为妇人,恐怕不得民心。以前,讨伐敌国,兴国也兴民,人民都很拥护。就是从伐骊戎开始,国家贵族们能够血食,但是百姓已经不堪重负。所以人民痛恨献公的贪;而且骊姬又生了男孩,难道是上天让晋国要生乱吗?现在晋国国君的父子心相离,国乱必然会产生,而且就是骊姬生乱,我预测乱要及于三代。”

里克,丕郑,荀息互相见面。商量国家的立储的事务,三个大夫各有见解,也彰显了各自的品格。里克说:“史苏的话看来要应验了,怎么办?”荀息说:“做臣子的就是要忠心主上,看主上立谁,我忠于主上,也就一定会忠于主上所立的国君。”丕郑就说:“要以国家为重,我会拥护对于国家有利的国君,我必定会拥护太子申生。”里克说:“这样吧,那我就两不相帮。”他就暂时退隐了。后来,果然这三个大夫都竭尽全力去实现自己的诺言,荀息死之,丕郑违逆,里克两面难以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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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献公在冬天要祭祀他的父亲晋武公,就让奚齐在庙内主事。猛足就和太子申生说:“您还是早做打算,这么大的事情主上不让你做主,却让奚齐处理,我为您的处境担忧啊。”申生说:“孝不如顺,我就这样吧。”

这太子也是一忍而再忍,终至不可收拾。

晋献公作二军,自己统帅上军,让申生统领下军,准备伐霍国。士蒍就说:“太子是储君,应该在献公征伐时,居守国都。现在让他统领下军,太子勇猛非常,到时候战事发生,军令是出自上军,还是下军?”献公说:“这是我自己家的事情,我让太子领下军,也是为了培养他,你不用操心。”士蒍出来后就说:“太子有可能不得立了,与其到时候,劳苦功高,还不如逃离战场。国君也有面子,太子也能远死。而且不妨效仿吴太伯,就是让国。无乃不可乎?”太子听说了就说:“为人子的,不担心不勤心于父王之事,而担心没有事情做而没有名望。”于是就出战了,战胜了霍国而返,但是国内对他的谗言更多了。

晋献公和骊姬都患于太子申生的战功。于是索性再让他讨伐东山皋落氏。献公临出征前,赐予太子自己的偏衣和金珏。连仆人们都觉得献公所赐予的东西太奇怪,都为太子担心。

里克就进谏说:“太子还是宜于监国。”献公听了不太高兴,说:“这样还是为了进一步考察太子申生。”

里克退,见太子,太子也提出了父王赐予他偏衣和金珏的用意。里克就力挺太子出战。也是这个里克不能贯彻自己的主张,徘徊于两可之间,这也为他将来的惨祸埋下伏笔。

太子将战,一帮谋臣们都进谏,先友说:“君其勉之,陛下是将王权与您分享。”狐突说:“陛下赐予的偏衣和金珏,并不能代表什么,您这样一次一次替父出征,狄人是可以讨伐尽的吗?”梁馀子说:“不如逃离战场,远离事端。”罕夷说:“陛下赐予的东西,看来不是什么好的兆头,他是对您有提防之心。”先丹木说:“我的看法和狐突相似,即使能扫清狄人,内部的谗言还是会更加兴起,我们不如违抗献公的命令。”

这个建议得到了狐突的赞同,当下就表示,回军,发动清剿奚齐和卓子的内战。羊舌大夫说:“不可以,那样做就是不忠不孝了,太子您宁可战死。”

于是太子就将战,狐突又进谏说:“不可以,这样对您没有好处,而对于争立的您的弟弟们有利。现在乱象已生,国家和您自身的利益,您难道都不考虑吗?”太子说:“父王他们既然已经对我有了看法,谮言是我无法避免的。不如一战,不战而返,我如何交代,若我战死,还能留名下来。”

于是果然败狄人而反,然而谗言更是四起。君子说:“都是些善于谋略的人啊!”

左丘明著《左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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