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黄二帝开了一个华夏号,打怪升级了五千年

中国之大,到底有多大?

有这样一个梗:在一些国家,天气播报员的工作很轻松,因为一句话就能结束当天的工作。

“明天全国有雨。”

在中国,从北到南,每个地方都有不一样的玩法。

“大兴安岭,雪花还在飞舞;长江两岸,柳枝已经发芽;海南岛上,到处盛开着鲜花。”

不过,中国并不是一开始就这么大。

年前,炎帝和黄帝在黄河流域开了一个叫“华夏”的号,经过一代又一代玩家不断的练号、升级,才变成了中华民族今天的样子。

可为什么是华夏文明主导、接收了其它文明,而不是反过来做别人的小弟呢?即使中原政权处于被游牧民族掐脖子的“人生低谷”,也丝毫不妨碍华夏文明倒逼强势的一方改变自己。两宋时期的辽国(契丹族)和金国(女真族)主动将自己汉化,特别是政治制度;南北朝时期的北魏(鲜卑族)做得更绝,不但穿汉服说汉语,连老祖宗留下来的姓氏都改成了汉姓,比如皇帝的姓氏“拓跋”直接改成了“元”,连音译都省了。

我们理所当然地认为,是汉人先进的生产方式、管理制度、丰富灿烂的文化和艺术等,让其它民族纷纷效仿(比如清朝的皇帝打压汉人穿汉服,自己却热衷玩汉服cosplay)。但是,究其最源头、最具决定意义的原因,还是在于我们祖先强大的“踩点”和“选品”能力,选择了黄河流域这块超级宝藏地。因为这里的土地实在太松软肥沃,太适合人类居住了。

雍正临海观涛乾隆的汉服全家福

在生产力低下的原始社会和奴隶社会,耕作主要靠石器等费力不讨好的工具(铁器要到春秋战国才逐渐普及)。土地松软意味着不用费太多力气就能驾驭粮食的播种和生长,土地肥沃意味着我们不但能吃得饱、还能吃得好。这比起“吃了上顿不知下顿在哪儿”的游牧民族,幸福感不知提升了多少个档次,有点像住自己的房子和住出租房的感觉。

粮食多了,就能喂饱更多的人;反过来,存活的人越多,就需要更多的土地、粮食和更先进的生产方式来供养增多的人口。

生产方式越先进,制造成本就越低,经济就越发达。一旦技术和钱到位,什么都好说。打仗,不管是自我防御还是扩充疆域,基本就靠这两样东西-高段位的兵器和充足的粮草。

当疆域扩充、人口变多的时候,该如何保证新鲜的血液不破坏原有的社会生态秩序呢?

要知道,不管是在古代还是近代,很多人打仗的时候嗨得不行,一口一个城池,一口一片土地,把自己吃成了大胖子,却因为各种“实力配不上野心”的原因,最后走向了“暴雷”。比如处理不好新人和旧人之间的关系,参考元朝;比如有限的人力和物资根本无法支撑“诗和远方”,参考金可以灭掉北宋和辽,却抓不到一个逃跑的皇帝。

我们不难发现,黄河流域作为中华民族其中一个重要的发源地,当初也就那么一丁点儿地盘,也没有证据证明华夏族(汉族的前身)就是当时中国大地最厉害的民族,比它会打的“肌肉男”部落肯定不少,可它硬是把自己活成了中华老字号第一家门店。它是如何利用有限的启动资金,不断做大做强、即使经历了几次大分裂,都能复原成原来的样子?

前面说了,黄河流域可以让华夏族填饱肚子,能养活更多的人口。人多了,就容易产生利益冲突和互相伤害,这搁任何年代、任何地方都一样。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的先祖“被迫”开动脑筋,发明了各种“神器”。

西周的周公制礼(中国礼仪之邦的源头),把每个阶层的人应该做的事安排得明明白白,国家进入有序运转;东周的诸子百家迎来了卖方市场的极大红利,人人都可以开设杏坛授学,最终法家胜出,各自为政的诸侯国被秦国纳入麾下;秦朝的中央集权,让国家从此拥有最强大的动员能力和说一不二的统一标准;西汉的外儒内法,儒家和法家打配合,这一打就是两千多年;此外,还有隋唐的三省六部制和科举制、宋朝的程朱理学、明清进一步强化的君主专制等等......不管我们作为现代人啧啧称赞的,还是不被我们理解的,都构成了中国今天的样子。

再来说说中国人创造的灿烂文化。

当然,前提还是得吃饱饭。人吃饱了,才有力气搞创作。同其它国家相比,在物质水平还算领先的中国古代封建社会,中国人的文化主流是“成也作诗,败也赋辞”。不会写诗的将军不是一个好画家(张飞);当不好皇帝,也可以靠千古名句(李煜)和独创字体(宋徽宗)留名后世。得意时,作诗就跟发朋友圈一样;失意时,那更是一个人一生中的巅峰创作岁月。去年大火的《清平乐》有一条高赞弹幕:恳请宋仁宗放过范仲淹吧!他每次被贬,我们的必背古诗书又要变厚了。即使到了元代废除科举,明清大搞文字狱,文人都能再谋生路,转行写杂剧和小说。

范仲淹即将被贬,学生党准备好了吗?

所以,中华民族能有今天的辽阔疆域、丰硕物质和灿烂文化,倒推到年前,最应该感谢的就是养活我们的黄河流域,说黄河是中国的母亲河、是中国人的第一个家,一点不夸张。

现代社会很多人以“城市人”自居,看不上从事农业活动的人,这是极其无知和愚昧的,因为中华民族的底色就是农业文明。正因为有了农耕事业,我们的先祖才能安居乐业,才有底气成为礼仪之邦。在被外族侵扰的岁月里,我们也是依靠屯垦戍边,才守住了脚下的土地。

到了今天,哪怕我们已经实现了“上可九天揽月,下可五洋捉鳖”,中国人看到土地依然两眼发光,摩拳擦掌。在南极考察站,中国科学家发挥“民族优势”,种起了各种蔬菜,连外国团队都跑来蹭饭。今年初,嫦娥五号带回来的部分月壤正式入驻国家博物馆,全世界发烧友艳羡不已,却被我们“嫌弃”无法种菜。

那么问题来了。在古代,既然黄河流域这么香,凭什么只能我们独享?古代四海为家的游牧民族可从没放弃过南下入主中原的梦想。中原王朝强大的时候,他们可以跟你称兄道弟、甚至认作宗主国;可一旦中原王朝内部出点幺蛾子,他们立马闻风而动。比如西晋的八王之乱,就引爆了“五胡乱华”,中国陷入南北朝长达近年的分裂。南京能成为六朝古都,也是中原政权被迫南迁的无奈选择。

在中华民族的泱泱历史长河里,经历了无数次战争。有合纵连横的制衡战、有父子兄弟反目成仇的皇权争夺战、有“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农民起义战,但有一种战争,几乎贯穿了整个中国史,占据着特殊的历史地位,描绘了一幅幅或大气壮阔、扬我国威,或充满悲怆、不堪回首的画面,这就是北伐战(这里特指封建王朝时期的北伐战,不包括清朝瓦解后的战争)。

所谓北伐,指的是古代中原王朝与北方游牧民族之间的战争,也包括近代中华民族抗击列强对我国北方疆域的虎视眈眈;北伐,是中原人民对“家”毫不客气的坚守,也是被迫南迁后,即使生不逢时,也要保留的最后一丝倔强。

后面几篇,我将按照朝代的兴衰、敌我的攻守态势、统治者的主观态度等层面,将北伐战分成三个类别-北伐开拓战(蒙恬、霍去病)、北伐守卫战(戚继光、左宗棠)、北伐收复战(祖逖、陆游),一起来看看这些因素如何影响了北伐将领的个人命运,这些关键人物的成败又如何进一步加速国运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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