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人用人,自古以来就是一个重大而复杂的问题。在司马光编撰的《资治通鉴》中,对选人用人问题给予了突出 春秋后期,晋国的实权由智家、赵家、韩家、魏家四个家族把持,其中智家的势力最大。智家的家主智宣子想让儿子智襄子(智伯瑶)做接班人,遭到家族军师智果的强烈反对。智果指出,智襄子虽然有很多优点,但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他品德低劣,没有仁爱之心,“若果立瑶也,智宗必灭”。但智宣子没有听从智果的劝告,还是选择了智襄子为家族继承人。智果为免受牵连,改姓为辅。
智襄子上位后,邀请韩氏和魏氏两大家族的首领韩康子、魏桓子做客。酒宴间,智襄子几次出言戏弄韩康子,侮辱韩康子的策士段规。有人劝他说,“一宴而耻人之君相”,灾祸很快就要降临到头上。智襄子听了却满不在乎。此后,智襄子又索要韩、魏两家的城池,韩、魏假装顺从,献城池于智襄子。智襄子进而贪得无厌地向赵家索要土地,遭到断然拒绝。智襄子大怒,率韩、魏两家讨伐赵氏,而对他积怨已深的韩、魏两家临阵倒戈,与赵家里应外合打败了智氏,杀死了智襄子。智氏家族因此覆灭,唯一的幸存者就是当初改姓的辅果。而韩、赵、魏三家由此强大起来,最终瓜分了晋国。
司马光指出,智氏之所以灭亡,就是因为在选择接班人时,过于看重才能而忽略了品德。司马光按照“才”“德”有无将人分为四等:才德俱备谓之“圣人”;才德兼亡谓之“愚人”;德胜才谓之“君子”;才胜德谓之“小人”。而在选人时,得不到圣贤,只有小人和愚人可供选择的情况下,宁可选择愚人,切莫选择小人。因为愚人虽然无德,却也无才,破坏力不强。小人固然有才,但没有道德底线,很可能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损失和麻烦。司马光的言论虽然带有一定的片面性,但德才兼备、以德统才,一直是中国政治制度中选人用人的主流原则。
用人:用人如器,各取所长
关于“用人”,司马光推崇唐太宗的“用人如器,各取所长”。据《资治通鉴》记述,唐太宗即位之初,要求担任宰相的封德彝去考察和举荐人才,但封德彝许久都没有推荐出一人,还分辩说:“不是臣不尽心尽力推举贤能,而是现在没有奇才。”唐太宗生气地驳斥道:“难道古代的君王都是从别的朝代找到的人才吗?”
实践证明,由于唐太宗高度重视人才选拔工作,各方面的人才都陆续提拔到了合适的岗位上,朝中集聚了历史上难得一见的人才班底。在一次酒宴中,唐太宗命王珪点评众臣,王珪回答说:“要论全面打理朝政且忠心耿耿,我不如房玄龄;要论随时可以带兵出征、才兼文武,我不如李靖;要论为皇帝上传下达而能做到简明扼要、准确无误,我不如温彦博;要论在繁杂的日常政务中分清轻重缓急、做到众务必举,我不如戴胄;要论通过自己的谏诤,使君主克服弱点,成为圣明的君主,我不如魏征;但我在抨击坏人坏事、褒扬好人好事方面,要比他们五人都强。”由王珪的评论可见,在唐太宗“用人如器,各取所长”的方针指导下,朝中呈现出了知人善用、人尽其才的良好局面。
在贞观后期的纪事中,司马光专门选取了唐太宗关于自己用人方面的五点总结,其中有一点就是“人之行能,不能兼备,朕常弃其所短,取其所长”。
在中国古代的历史著作中,有两部书是最高成就的、不可替代的,一部是司马迁的《史记》,一部是司马光的《资治通鉴》。
为什么说《资治通鉴》具有不可替代性?主编《资治通鉴二十讲》的中国人民大学历史学院教授刘后滨认为,这部书的不可替代性,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资治通鉴》的体例具有特殊性。中国的古书,正史当中有二十四史,二十四史是纪传体史书,记皇帝的叫本纪,记大臣的叫列传,它是以人为中心的。而《资治通鉴》是一部编年体的史书,它完全是按照年月日记载下来。从战国以后,一直到北宋建国以前的编年史,《资治通鉴》涵盖了很长的时段,没有一本书可以替代。
第二,《资治通鉴》的主编司马光是一位严谨务实、有崇高学术理想的学者。司马光编《资治通鉴》的时候,是中国学术史上最具有学术追求的时代,是一个最不追求某种功利的著书立说的时代。他的编纂宗旨,就是要写给治国者看。
司马迁编纂《史记》,讲“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这给我们一个提示,任何通过文字留下的记载,包括历史记载,都不等于是历史的原貌,只是一个文本。而《资治通鉴》就是一本可供各式各样的人读的通史书。
但是对于普通大众来说,阅读文言文还是比较吃力的。因此,向大家推荐一套好书——《白话资治通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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