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左传试辩之陈完奔齐
春秋各国地图春秋末年,战国初年,有两件标志性的事件,诸侯进行更替。即三家分晋和陈田代齐。即韩,赵,魏瓜分了晋国。陈国的公子完的后代,占据了齐国。
陈田代齐不是一蹴而就的,早在陈桓公时。陈桓公有太子免,和嬖姬,蔡女所生的公子佗。蔡人和佗共杀五父和太子免,而立佗,是为厉公。
厉公生了公子敬仲完,这个完在宫廷斗争中投奔了齐国。因为原太子免有三个弟弟,他们使美人计,让蔡女去诱惑厉公。于是又和蔡人共杀厉公,而立三兄弟的长者,为利公。
这蔡人也是搅和事端,厉公明明是蔡国的外甥,却帮着外人杀了厉公。也或许是蔡人废长立幼,杀太子免立厉公,觉得此事有愧于陈,而寻求补偿。
利公卒,让位给少弟,即宣公。宣公有太子御寇甚爱公子完。而宣公又有嬖姬生子款。款杀太子御寇,于是公子完惧祸,没法在在陈国待了,就逃奔了齐国。
当初,懿氏进行占卜,将女儿嫁给完是否吉利。结果是,吉利。这叫做:凤凰于飞,唱和的声音锵锵,妫氏的后代,因为陈国也姓妫,将使姜氏来养育。五世以后,就可以昌盛,做到正卿。八世之后,就没有可以超过他的。
后来,周国的太史,路过陈国。陈厉公让他以《周易》进行占筮,占得的《观》卦趋向为《否》卦。曰:这叫做“观国家的光彩,是有利于使做为王的坐上宾。”这不是代替陈国而另有一国嘛。如果不在陈国应验,就一定在外国;不在他本人,而在于他的子孙。光从远的地方照耀而来。就卦像而言,《坤》,土也。《巽》,风也。《乾》,天也。天上的风在土上,就是山。山将有林,而光照到上面,于是就在土地上面。所以叫:“观国家的光彩,是有利于使做为王的坐上宾。”将来必定家境殷实,属下军士众多以百数,再以玉帛进奉,天地的美好就都具备了,所以说:“是有利于使做为王的坐上宾。”还有看点,所以说:“将应验在完的后代。”风刮入土中,所以叫:“应验在异国。”若真的应验在异国,必定是姜姓的。因为姜姓,是大岳之后。山岳则配天,无论什么物体都不能两头都大。陈衰,而完后其昌乎。
这也是当时将王者的事件,都归于迷信。比如《史记》说到刘邦得以取天下,那是天也。
孔子删订春秋这个陈完也是很能隐忍。在陈国时,他的父亲被叔叔所杀,他也决口不提报仇,而是亲近自己的堂弟。等到逃到了齐国,也是战战兢兢。
齐桓公欲使他为正卿。他推辞说:“羁旅的臣子,侥幸能获得君的宽宥,您更是施行宽恕的政策,赦免我缺乏在陈国的教训,而不怪罪我从国内逃奔齐国,减轻我的精神负担,是您对我的恩惠,我获得得已经很多了,还敢待在高位自取其辱吗,如果我真的平步青云,也一定会招来别的官员的讪谤。请以死告。《诗经》云:翘翘的车乘,用弓箭来招呼我一起,我不是不愿意去,而是畏惧我的朋友们的妒嫉。”于是齐桓公就让他为工正。
齐桓公又宴饮,喝高了。公说:“晚上点火继续。”陈完又婉拒说:“我只是在白天侍候您,但是晚上就不敢了。”君子说:“酒也有礼节,不烂饮至淫,那是义。对待国君以酒礼,不至于淫邪,那是仁。”
左丘明将美好的事情都归于有预兆,这也是旧封建制度时期的一种价值观,比如五行,历代国史中都有五行志,古人士大夫认为,如果天灾泛滥,那是在上位的政事不明所导致的。
总之不论是先验也好,后验也好。陈完在春秋开始不久,从陈国逃奔齐国,而等到陈国灭亡,而陈桓子却在齐国做大。等到齐国灭亡,陈成子就代替了齐国。
左丘明著《左传》